能說不過就不過。你姐姐離婚過一次,再嫁人,你看看她嫁的人是怎么樣的。你要是離婚再嫁,能比現(xiàn)在嫁得更好嗎?別人該說我們老田家的女人都喜歡離婚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嫁雞隨雞嫁狗隨狗。”田母道,“女婿愛賭錢,你就別把錢藏在家里。”
“不藏在家里,藏在哪里,總不能藏在媽你這樣。要是錢給你了,怕是我都拿不回來。”田可嫻想舔可淑那些年給田家人那么多錢財,當田可淑需要錢的時候,這些人有把錢拿出來嗎?他們只會說錢都已經(jīng)花完了,他們手里沒錢了。
田可嫻沒有傻到這個地步,她不可能跟她姐姐那樣給家里很多錢。那些錢是她的錢,不是別人的錢。
“你……”田母停頓一下,“我也沒有讓你把錢藏在我這里。”
田母不是不想要田可嫻給的錢,可有了田可淑的前車之鑒,田可嫻明顯不可能再把錢交給田母。
“你是我的親生女兒,我還能害你不成?”田母道。
“你不害,你的兒媳婦就不一定了。”田可嫻道,“你的寶貝孫子孫女還得要花錢讀書,到處都是用錢的地方。這錢挪了,后面就拿不出來。”
“你手里有錢嗎?”田母問。
“沒有……”田可嫻心虛。
“沒有錢,你說這個干嘛?”田母道,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手里有不少錢。”
“我現(xiàn)在是沒有那么多錢,等以后就有了。”田可嫻道,“就是我男人他……他怎么能去賭呢?”
田可嫻想想就心塞,那么多錢,一下子就賭輸了。田可嫻只覺得一口氣呼吸不上來,如鯁在喉。田可嫻都不知道是第幾次聽她男人說他的運氣一定會好,她就沒有看到她的男人運氣真的好過,她男人好不容易贏了一點錢,等后面還是全部都輸了,還要把家里的錢都輸出去。
“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找人借錢,要是欠債了,這該怎么還?”田可嫻道,“孩子還這么小……”
田可嫻真的很想直接跑路,可她舍不得孩子,她肚子里面還有一個孩子。田可嫻不能不考慮孩子的以后,要是沒有自己這個當親媽的在身邊,孩子一定會受罪。誠如她媽說的,她姐姐再嫁嫁不到好人家,她再嫁多半也是,就怕找了一個還不如現(xiàn)在這一個的人。
“你也知道孩子還小,忍一忍就過去了。”田母道,“實在不行,他在哪里dubo,你就過去,你坐在桌子上去。”
“他們能換地方的。”田可嫻道,“他們就是不肯放棄dubo,非得要賭,非得要賭,九頭牛都拉不回來。”
田可嫻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,一點用處都沒有。田可嫻過去,她男人還說都是因為她才輸?shù)模司筒粦撊ゴ罄蠣攤內(nèi)サ牡胤健L锟蓩怪挥X得可笑,她男人偷拿她錢的時候,不嫌棄那些錢是過女人手的,她過去就嫌棄她了。
“媽,要是我當初能嫁給宋鳳蘭她二哥,我現(xiàn)在的日子能過得很好。”田可嫻道。
田可淑沒有在這邊,要是田可淑在這里,她們兩個又得吵架。
“還是好好想想你現(xiàn)在的生活。”田母嘆了一聲氣,“你跟宋家人沒有緣分。”
“有緣分,也被大姐給弄沒了。”田可嫻道,“我怎么就有她這個姐姐。”
“……”田母不知道怎么去說,沒有出事的時候,田母還覺得大女兒不錯。出事之后,田母不可能說是田家人的錯,只能說是田可淑自己沒有做好。
田可嫻懷孕四個多月了,她過年前懷孕的。
房間里,宋鳳蘭看著秦一舟手臂上的白色紗布,不是她受傷,她都覺得很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