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競競,生日快樂。”
只有徐知競的生日才配快樂。
是用夏理換來的,讓除夏理以外的所有人都滿意的快樂。
入夜后,船上的燈光亮起。
夜色嵌入連接整層的巨大玻璃幕墻,被暖調(diào)的昏黃點亮,璀璨得如同未經(jīng)切割的藍寶石。
徐知競像哄所有漂亮女孩一樣哄夏理,送游艇,送首飾,送薔薇點綴的蛋糕。
夏理說不上厭惡,內(nèi)心卻沒有絲毫雀躍。
他表現(xiàn)得越是喜歡,微妙的郁然就越是在心底某處隱秘地蓄積。
“所以我們這樣就算是戀愛嗎?”
“嗯哼。”
徐知競剛洗完澡,回答時慵懶地倚在中島旁,松松垮垮披了件浴袍在身上。
下午補給船來過一趟,送來蛋糕和不少點心酒飲。
薄荷甜酒被換成了唐培里儂,在纖細的香檳杯里一串串冒著氣泡。
徐知競用兩指扶著杯座推遠了些,抬眼瞧見玻璃上夏理模糊的側(cè)影,溫馴而憂悒地垂斂著視線,看不清更讀不懂那張臉上究竟是怎樣的情緒。
“在想什么?”
徐知競主動提問,順勢繞過島臺,走到沙發(fā)后揉了揉夏理的碎發(fā)。
他的動作不像唐頌?zāi)菢訙厝幔朴谥蓺獾耐骠[,將夏理的頭發(fā)弄亂了,又開始耐心地捋順。
夏理不去看他,兩人的目光便在玻璃窗上交匯。
徐知競的小指被夏理淺淺勾住,懸在耳邊,拉鉤似的等待一個承諾。
“想聽你和我告白。”
夏理的指節(jié)曲緊了,不依不饒纏住徐知競的小指。
他的語氣好像許愿,收斂了一貫略的溫吞,在最后一個字脫口的瞬間,期待且討好地吻了吻徐知競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