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徐知競有關故事早在四年前就已然終結,殘存的不過是記憶中尚未褪去的烙印。
“喂?”
“晉予。”夏理將孟晉予的名字念得溫柔動聽。
“這么早就醒了,不多睡一會兒?”
“嗯。”
“等會兒去外面逛逛嗎?”
“……我改簽了航班。”
夏理停頓了一秒。
“打算今晚就回去。”
事實上,在夏理說出改簽的那一刻,孟晉予就已經猜到了緣由。
夏理的愛與不愛都表現得太直白。
孟晉予至今所享受到的一切,無非是夏理對‘不愛’這件事的愧疚。
“因為徐知競嗎?”
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需要答案,夏理的回避足以證明一切。
兩人隔著電話一同沉默。
夏理看不見孟晉予的表情,只能聽見電話那頭輕微的,規律的,指尖緩慢叩擊桌面的聲響。
“幾點的航班?”
“九點。”
“那我送你去吧。最近比較忙,可能很久沒辦法去見你了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掛了電話,夏理忽而失衡般跌向靠枕。
半干的發絲仍留有香氛甜蜜的氣息,他攬著枕頭閉了會兒眼,混亂地回想起無數早該遺忘的記憶。
夏理需要屏住呼吸才能暫時迎來徹底的虛無。
這就是為什么曾經的他會在畏怯的同時,又那樣期待著死亡。
徐知競帶回的不止有過往的印跡。
更多的是塵封的苦澀,以及難以隨時間淡去的煎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