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管事聞言,心中更是一凜,百般保證,三天之后一定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復。
這場宴席最終不歡而散,“醉月樓”為表誠意,此次分文未收不說,還給每人贈了一份表禮,沈江云的尤其厚一點。
為了沈江云的名聲考慮,最后他們并沒有將冰琴送官,畢竟這種事鬧得太大,實在難看,樓里管事承諾會“私了”,沈江云同意了。
冰琴已經在眾人明前承認了是她自己圖謀不軌,且兩人并未發生真正的肢體接觸,往后再想賴沈江云也不可能了,這個危機總算告一段落了。
在“醉月樓”門口臨別前,楊鴻盯著沈江霖看了好一會兒,然后拍了拍沈江云的肩膀道:“你有一個好弟弟,好好珍惜吧!”
今日若不是沈江霖在,事情會演變成什么樣?難以想象。
若是今兒個這事情落到他頭上,他家庶弟恐怕只會在一旁看戲叫好,為他奔走謀劃?別做夢了。
沈江云心中同樣感慨萬千。
此時夜幕已經悄悄開始降臨,天還沒黑透,但是風吹在人身上卻有些冷了。
南門街上許多酒樓上都明起了角燈,一眼望去,竟是如同迢迢銀河落入凡間,上千盞燈照的整條街如同白晝似的,繁鬧喧囂更勝白日。
沈江云牽著馬匹和沈江霖慢慢朝前走著。
兩人今日去了大人不讓去的地方,害怕底下人露了行跡,沒有帶小廝隨行,沈江云在風中走著,還覺得腦袋更加清明了一些,想著走過南門街喧鬧處,再和霖哥兒上馬不遲。
因著前頭有人在表演雜耍,圍了個水泄不通,沈江云知道一條小道可以繞路,便帶著沈江霖轉進了一條胡同里去。
“今日,大哥要多謝你了,要不是有你在,后果不堪設想。”沈江云一手牽著馬的韁繩,一手牽著沈江霖的小手,生怕在人群中走散了。
沈江霖今日也是費盡心力了才把他哥給撈出來,此刻疲乏地很,剛想回答,卻突然聽到“砰!”地一聲,他大哥就被個人形狀物砸了個正著!
沈江云急急松開沈江霖的手,往后倒退了好幾步,這才穩穩托住了砸到他的人。
鐘扶黎感覺到有一雙大手托著她的臀腿處,頓時羞惱氣急,嬌斥道:“放手!”
沈江云本來今天就被下了迷藥,現在又突發這種變故,腦子根本反應不過來,被罵了雙手還死死托著沒放。
鐘扶黎急的不行,一巴掌拍到沈江云肩上,沈江云吃痛,這才回過神來,雙手一松,眼看著人就要摔地上去了,鐘扶黎直接一個鷂子翻身,足尖一點,翻了個跟頭就立起來了,把沈江云和沈江霖兩兄弟都看呆了。
“呸!登徒子,本姑奶奶下回再找你算賬!”鐘扶黎說著便朝著巷子口沖了出去,外面鬧哄哄成一片,似乎有人在高喊什么,但是距離有點太遠,沈江云根本聽不清。
被莫名其妙打了一下,還沒罵了一句“登徒子”的沈江云徹底蒙了,站在原地好半晌沒動彈。
沈江霖無語撫額:他大哥是怎么回事?怎么一身的爛桃花?
沈江云有些恍惚地抬頭看了看上面高聳的院墻,
想到剛剛那人好似是從這么高的地方一躍而下,忍不住喃喃道:“剛剛,是個姑娘啊?”
沈江霖順著沈江云的目光往上看去,
同樣沉默了。
兄弟二人悄無聲息地回了侯府,十分默契地沒人說出來今日到底去了哪里,
發生了何事。
三日之后,“醉月樓”那便果然傳來了消息,只是那冰琴一口咬死自己就是看上了沈江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