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海龍他記得,跟廖良一個班的還是同一個小區的。他還記得趙海龍他媽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,趙海龍他爸是個做生意的,這兩年越干越大了。張淵對趙海龍的印象不怎么好,總感覺這小子不實在,得得瑟瑟的有好幾次都想找人揍他,不過在廖良出國之后沒多久,趙海龍好像就老實了很多,據說是他爸偷稅被人查了。
“草。你跟我爸還客氣啥。我爸還問你啥時候上家去呢?他可想你了,我媽說也想你。”張淵邊說著,邊跟著廖良往出走去。
“等我把這破事辦完了,就上家去看看叔叔阿姨。”廖良腳步沒停,臉上毫無表情的邊走邊說。
廖良從小就跟張淵一起玩,一起闖禍,一起打架。張淵的父母是從出生就實實在在的看著廖良和張淵長大的,幾乎把他倆當成哥倆一樣。每次闖禍,不管是誰的父親遇上了都要把他倆打一頓,有的時候甚至是張淵他爸把他和張淵剛修理一頓之后,又遇上了廖良他爸,兩人再次挨揍。張淵不喜歡學習,他爸又慣著他,家境富裕的他初中畢業就不念了,在自己家小區買了個門市開了這間地球村網吧,這網吧的名字還是廖良起的呢。
田雅看這兩個男人都一臉嚴肅的走出網吧,又提到了自己家的小區,覺得自己可能幫得上忙,便急吼吼的跟英子說自己要回家了,也不管苦苦挽留的英子抓起旁邊的羽絨服就小跑著出了門。
廖良走出了挺遠才發現張淵一直在自己身后跟著,回過頭來笑著跟他說:“你去哪啊?”
張淵一臉橫肉的說:“草,我也早就想揍那小子了,今天還敢惹著你?老子今天就廢了他。”說罷還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。
廖良知道,這胖子很少自稱老子,基本上都是在要打架的時候才會放這樣的狠話,笑了,說道:“我又不是找人家打架的,就是問點事。”
“你快拉雞巴倒吧,你是不是要打架我還看不出來?”張淵不服的叫著。
廖良真的拿這個兄弟沒辦法,笑著說:“現在都法治社會了,你看你……”
“別雞巴跟我說那些沒有用的,你就說咱倆照著多少錢花吧。”
這是他和廖良的一句暗號,每次要動手的時候都會互相透個底,要打到什么程度。在要被打的人聽來,這句話很有威懾力,當然,有時候是他倆挨打。
廖良一聽,咧嘴樂了,說:“冤種,今天不動手。我就是上他家問點事,要是這小子不配合,咱倆到時候癟了他,照著十萬塊錢花。”這話里的“癟”就是抓他落單,而冤種這個外號還真不是來自于張淵的名字。
因為小時候張淵長得很丑,活像個受氣包,廖良就調侃的叫他冤種。但是張淵也只允許他一個人叫,要是另外一個人叫他冤種的話,他會馬上翻臉。特別是廖良出國了以后。
當然這都是廖良不知道的。
“行,今天不動手,走,我也好久沒見這小逼崽子了。”張淵還是沒打消要一起去的念頭。
廖良看他這一出,擺出了一副深沉的臉色,說:“今天不宜人多,萬一他要有準備了就不好了,我一個人也好讓他能放心,如果能問出來我想問的事,咱們還省錢了呢。”
張淵很吃他這一套,每次要打架前,廖良如果沉著臉幫他分析,他一般都不會輕舉妄動,因為他知道廖良想事情要周全的多。
果然,張淵看著廖良的臉色,琢磨了一會兒,點頭說道:“也對,那我開車送你,我不露面。”
“不用啦,我陪我爸爸去就行了。”
這時候從后面傳來了田雅的聲音。
張淵和廖良同時一楞。張淵愣的是這丫頭怎么叫廖良爸爸,廖良愣的是這丫頭怎么跟出來了。
張淵詢問的看著廖良,廖良當然明白,低頭說了句:“你回去問英子就知道了。”
張淵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。
“你怎么跟來了,回去陪英子吧,我一會兒就回來了。”廖良看著已經跑到身邊累的有點喘氣的田雅說。
“我家不就住在蓮湖小區嘛,那的樓我都熟悉啊,而且,”田雅喘了兩口,對于她這雙小短腿來說,兩個男人走路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,況且自己昨晚膝蓋“練習”過度,現在還酸呢,“而且,我一個女孩子家跟著去,人家也不會有疑心啊。”
看來她都聽到了。
廖良想了想,田雅去確實要比張淵去要靠譜多了,于是說:“行,那冤種,你就回去好好陪陪嫂子,咱倆晚上一起干私服。”
說道“嫂子”張淵似乎有什么話想說,可是聽到“干私服”這仨字,他可來神兒了,興奮的說道:“草,行,我買點串,買啤酒,叫上小周,這小子法師玩得…哎呀,我都服了。”
廖良松了一口氣,說:“得了,還法師呢。我的法師都能打你兩個。你趕緊回去先陪嫂子,有啥話咱們晚上說。”
“行,你這事也用不了一天吧?”張淵似乎已經等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