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良趕緊按著英子的肩膀,開始慢慢的安慰,甚至沒有再看那個“嫌疑犯”一眼。
那人,見廖良沒有想要為難自己的意思,慢慢的就靠著墻向門口挪去。廖良當然看在眼里,突然轉過頭笑著對他說:“你看大哥,今天這個事其實都是誤會,你大人不記小人過,就這么算了,好嗎?”
那人嚇得“撲通”一聲,一屁股坐到了地上,哆哆嗦嗦的說:“哈哈,你看你說的,那那我能走了嗎?”
廖良依舊笑容可掬的說:“我們的恩怨已經了了吧?”
那人點頭如搗蒜的說道:“了了,了了,我以后再也不來……不來鬧事了。”
“好,”廖良用手摟住了凍得瑟瑟發抖的英子說:“這妹妹也知道自己錯了,您看……”
“算了,算了,我我不計較啊不不,是我不對,是我不對。”
廖良越是笑臉相應,那人越是害怕,要不是自己的脊椎還靠著墻,否則他都能嚇的躺在地上跟廖良說話了。
“嗯,”廖良的臉都快笑出血來了,“那我們就沒有誤會了,再見。”
英子一聽廖良就要這么放過這幫人,一張還留著淚的臉十分委屈,張嘴要跟廖良說什么,可是廖良卻自信的笑著望著她,她突然間什么想說的都沒有了,她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有自己的主意。
隨后那人站了起來,眼睛一直盯著廖良慢慢的貼著墻往門口蹭去。
廖良樂了,說:“你不用害怕,來,我送你。”
說罷他一把就抓住了那人的胳膊,然后幾乎提著他軟弱無力的身體,一邊摟著英子往門口走去。
等到了門口,廖良轉過頭來禮貌的看著那個如同病雞一樣的人笑了笑說:“大哥,你稍等一下。”然后跟英子說,“你先去柜臺后面坐一會休息一下吧,順便拿點錢出來,賠償給這位大哥。”
英子懵了,她慢慢的走到了柜臺里,打開了收銀抽屜,不解的看著廖良問道:“給,給多少啊?”
“都給他吧,來,都拿出來。”廖良說。
那被廖良提著的人也懵了,他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夢,怎么自己來找人家小姑娘麻煩,人家還賠他錢?
可是突然他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,眼睛突然睜大了幾分,然后帶著哭腔的朝廖良說道:“大哥,大哥,你饒了我們,饒了我們,我們再也不敢了。”
廖良笑著,沒有回答他,而是接過了英子捧過來的一把現金,硬生生的塞在了男人的懷里,說道:“這怎么話說的,我們要給你賠禮道歉,肯定要拿出誠意呀,區區薄禮不成敬意,哈哈哈,你得笑納,笑納。”
那人徹底的崩潰了,眼里流出了淚來,嘴里已經說不清楚話了,一句句都是某個地方的方言。
地上的人有的捂著肚子的,抱著腮幫的,捏著鼻子的,一個個的陸陸續續都站了起來。他們基本上也明白了出來什么事。
他們來鬧事,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出一口氣,然后嚇唬嚇唬小姑娘,在她身上楷揩油,捏兩把占點便宜,不敢鬧出什么大事,就算是萬一沒跑掉,被警察抓了,也就是幾天拘留,對于他們來說不算什么事。
然后廖良出現了,把他們揍了一頓,也沒什么了不起的,搞不好自己還能倒在地上不起來訛他一頓。可是現在廖良把柜臺里面的錢都掏了出來塞到了那人懷里,這性質就變了,這就變成搶劫了,要坐監獄的。這些人看著情況不好,紛紛往大門外跑去,可是門口的小子們根本不讓他們走,一時間要出去的,不讓他們出去的,在里面求饒的,亂做了一團。
不一會兒,幾輛警車停到了網吧門口,張淵跟著幾個警察匆匆從車上下來,撥開了堵在了門口的那些小子,強行擠了進去。
當那些民工大哥們看到了穿戴整齊的警服站在門口的時候,心理頓時絕望了,他們一個個低下頭來。
進門的警察也看到了懷里全是現金的“嫌疑犯”,大致也明白了怎么回事,看著幾乎提著“嫌疑犯”的廖良走了過來,問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