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歌那時總以為是他心情不好。
現在想來……
原來,包容一切的黑色是他用來掩飾傷口和血跡的障眼法。
“小歌,你別生氣,我帶你去加國……”
耳邊,喬胥安的聲音打斷曲歌飄遠的思緒。
她低頭看他。
人還沒醒,又在說夢話。
發高燒的人總是會做許多雜亂的夢。
可他夢里為什么都是她?
曲歌覺得晦氣。
她皺眉,再次嘗試將自己的手從他手里抽走。
睡夢中的喬胥安感覺到她的掙扎,緊張的用力將她攥緊。
“別走!求你……”
“別離開我,別放棄我們的孩子……”
曲歌越來越懷疑喬胥安早就醒了,只是一直在裝睡。
昏睡的人哪有這么大的力氣。
她心煩意亂,冷冰冰地回答他的胡話:“像你這樣的人,根本不配有孩子。”
“……”
喬胥安沒什么反應,看起來是真的睡著了。
“嗞——”
曲歌的手機在床頭振了振。
這么晚,除了容晝白和垃圾廣告,沒人會找她。
“手續已經辦得差不多了,隨時可以走。”
看到這行字,曲歌頓時眉心舒展。
這應該是這段時間她收到過最好的消息了。
眼下,因云謠島的項目,喬敬仁和喬胥安的關系已經鬧僵了。
丟了云謠島,喬氏股價又要跌一波,董事會明天肯定會向喬家父子發難。
到時,喬敬仁只能把喬胥安交出去,向其他人做交代。
失去了喬胥安這個助力,喬敬仁獨木難支。
秦恕之早就聯合其他幾個家族虎視眈眈,只等喬氏董事會內亂之際趁虛而入,坐收漁翁之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