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酒舒服了,心情忽然好了不少。他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一個zippo打火機,“你想要這個?”
他挑起一側(cè)眉梢,萊蒙的那點小動作根本瞞不過他的感知,而且他實在很不擅長撒謊,一雙眼直勾勾地跟著他的手指動,“想要”明明白白寫在眼底。
這個打火機是琴酒不久前剛買的,但他沒看出它有什么特別的。萊蒙又不抽煙,又不缺錢,為什么對它感興趣?
不過他的興趣本就千奇百怪,琴酒心里一想,也沒太在意。
“你要就給你。”
打火機在他指間轉(zhuǎn)了一圈,晃過萊蒙眼前又被收回去。
“給我處理好傷口,讓我滿意了就給你。”
“沒問題!”反正本來就是要幫他處理傷口,知花裕樹答應(yīng)得很痛快。
琴酒在治療椅上坐下,兩腿分開,后背靠上椅背,將腹部的傷口完全暴露出來。
知花裕樹拿了一大瓶生理鹽水站在他兩腿間,低頭先給他沖洗傷口,血污被水沖開,順著男人的腹肌的溝壑下流,一部分流到皮帶以下,一部分被搭在男人大腿上的毛巾吸收。
一幕極具張力的畫面落入知花裕樹眼底,被他自動全部屏蔽。
知花裕樹早已練就后天神技:馬賽克之術(shù)。此刻在他眼前的就是一團(tuán)白白的馬賽克摻了點紅。
琴酒就沒有這樣的技能。
銀發(fā)少年低頭給他上藥的時候靠得很近,額發(fā)垂落,眉眼生動。琴酒見過不少長相優(yōu)越的人,男的女的都有,但沒有一個能比得上萊蒙這張臉。
美本是有一定主觀性的概念,但他那張臉具有統(tǒng)一審美的魔力,那似乎是一種別的層面的東西。
就算他不想,也不愿,他的美貌本身也在誘人沉淪。
萊蒙自己似乎意識不到這一點,也或許他曾經(jīng)是意識到了的,但最近不知怎么又意識不到了。
他其實不該取下那張面具。
雖然對于旁人來講,那張令人掉san的面具看多了很痛苦,但對萊蒙本人而言,卻是再好不過的保護(hù)。
他取下面具,就像是裝滿了財寶的箱子被打開,赤裸裸引誘著每一個過路人犯下罪行。
要琴酒說,那個蘇格蘭看萊蒙的目光就絕對不清白。
都藏著一樣的心思,不過是看誰更能裝。
過兩天他就和朗姆說要嚴(yán)查蘇格蘭,那家伙聞起來就一股惡心的老鼠味。
要纏繃帶了,銀發(fā)少年靠得更近了些許,呼吸的溫?zé)釟庀⒃谀腥寺懵兜膞iong膛上,不斷帶來麻癢感。
繃帶在腰間繞圈,少年的距離也忽遠(yuǎn)忽近,他的指尖時常劃過他的腹肌,令琴酒渾身繃緊,克制性咬緊牙關(guān)。
少年似乎對他造成的一切一無所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