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送了進去,銀發腦袋高高向后仰起,諸伏高明用另一只手墊住他的后腦勺,避免他撞上玻璃。
單單手指是不夠的,有別的東西更能充滿他。
書桌不停晃動,諸伏高明早已將硯臺拿遠。他的白襯衫依然板正地扣著扣子,領帶被銀發男人抓在手里。
諸伏高明垂眸觀察著對方的神態,確信他被他弄到失神,他吻著自己親手寫下的“妻子”二字。
這是他的小樹,他終于又回到了他身邊。
xiong腔里升出滿足,盡管那張文質彬彬的臉上從始至終都未露出失態的表情。
字畫逐漸shi透了,白色疊加了白色。
結束后,諸伏高明將對方扭傷的那只腳放在自己膝蓋上。手掌心涂滿膏藥,一圈一圈在傷處打磨按壓。
小狐貍舒服地往后靠,兩只手撐著書桌。
他垂眸看了眼,嗓音因為剛剛哭過而有些沙啞,“高明哥,我的畫全被你毀了。”
他輕輕踹了男人一下,諸伏高明捉住對方光著的腳,將它捂在懷里。
“嗯,抱歉。”
外面房門開合,似乎有人回來了。
……
遮光窗簾的效果似乎太好了,諸伏高明睜開眼的時候房間里還是一片黑。
幸好房間昏暗,無人能看見他此時的狼狽。
君子慎獨,他可真是……
清晨本就是最容易有反應的時候,何況他又做了那樣混亂的夢,他竟然在夢里就那樣直接將小樹進犯,一直弄到人叫得嗓音沙啞。
肩膀上似乎仍殘留著他踢了他一下的力道,小樹軟著嗓音讓他不要輕幾下重一下,磨得他受不了。
諸伏高明按了按眉心,強迫自己轉移思緒,不然這樣下去根本冷靜不下來。
他看了眼書桌的方向。
而且他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再在那張書桌上抄寫《清心譜庵咒》了。
幸好昨晚剛破了一個案子,今天除了值班人員,其他人都可以休息放假,所以不用著急。
諸伏高明默默深呼吸,等終于冷靜下來才走出房門。
餐桌上放了一個飯團,下面壓了張紙條。
諸伏高明瞬間意識到應該是景光走之前來這里放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