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酒放下粥,把那身黑色大衣兜頭甩在知花裕樹身上,用命令的語氣說:“自己裹好?!?/p>
琴酒的衣服上有點淡淡的松樹松針的味道,還混著很濃的香檸檬甜味——是他自己的味道。
知花裕樹明白了,大概是他沒醒過來前這衣服蓋在他身上過。
他把衣服從腦袋上扒拉下來,露出頭。
琴酒再一次端起粥,陰鷙的目光冷漠無情地瞅著他,“那位大人讓我一直照顧你到你的身體恢復正常。你最好在三天內好起來,不然就殺了你。”
琴酒舀起一勺子粥放在半空冷了冷,讓他幫忙吹冷是不可能的,殺了他都不可能。
知花裕樹咽下這次味道剛剛好的粥,掀開眼皮瞅了眼面無表情的琴酒。
雖然他知道黑一向是嘴比心狠得多,但也確實沒想到對方會喂粥給他喝欸。
還以為蘇格蘭不在身邊,這皇帝算是給他做到頭了。
沒想到這就來了新的臣下。
雖然是靠著boss的命令才會這樣,但這怎么不算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呢?
難道說他的幸運值其實點在了這方面,他就是天生的皇帝命?
黑說三天內不好就殺了他……好!這個病就生四天好了!
喝完粥,葡萄糖也輸完了,知花裕樹便打算離開醫療室。
這里的床不軟和,他已經躺好幾天硬地板了,雖然實際上不該有感覺,但大概是心理作用,他總覺得腰酸背痛,連嘴唇都有點發麻,所以絕對不要再睡在醫療室。
之前和蘇格蘭一起住的公寓已經被組織回收了不能再住,新的別墅正藏著英年早逝的蘇格蘭也不可以去。
知花裕樹:“去我郊區的住所吧,黑臣……咳……黑君?!?/p>
又在搞什么?
琴酒狐疑地瞥了他一眼。
知花裕樹還在高燒,臉頰紅撲撲的,身上披著對他來說有點過大的黑色大衣,怕它滑落,他用修長白凈的手指仔細攏好。
琴酒的目光落在他微微發紅的唇瓣上,點頭,“可以。”
還是伏特加負責開車,琴酒坐副駕駛,知花裕樹一個人上了保時捷的后座。
“欸?這不是葡萄酒嗎?”他把在后座頂上盤踞的呆滯蠢蛇拎下來,放到手里。
操縱葡萄酒的耳釘知花裕樹常年戴著,只是前幾天他斷了電,和葡萄酒的聯系自然也被切開。
伏特加解釋:“是大哥特意給你帶上的,這條蛇好像是生病了,這兩天不怎么理人。”
知花裕樹驕傲:“那是因為主人不在身邊,你看,現在就活蹦亂跳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