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。”
胡蝶松手,將和服全部遞交給天音。
“其上花紋為‘鶴’,雖不知具體顏色,但八羽振翅,長□□叉,引吭向天,我想即便不同大小,獨特的站立姿勢是不會變的。而就煉獄先生所說,上弦之一身著的鴉青色和服,背后有一模一樣的圖案。”
產屋敷摸索著,被天音引導抓住了和服背后的繡面,只是署面繡精致,即使是他也摸不出不同。產屋敷不會質疑天音和他的孩子(劍士),僅是慎重地確認:
“當真?”
“煉獄先生口中所說,但我尚未與他確認。”
這種事情,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即便是青向本人,胡蝶尚且沒有貿然去問,寒了小小劍士的心,或是讓他不安。
“忍,你向來穩當,這件事暫時不要聲張。”
不由得想起急躁的另外兩個孩子(劍士),產屋敷輕輕嘆了口氣。他收起手,低聲拜托天音將其收在他屋內的箱子下,接著問向胡蝶:“佑康近日身體恢復如何?”
胡蝶搖了搖頭。
“是我愚笨,才疏學淺,無法找出病灶,只能賴于青向的身體自復和尋常的醫療手段,效果有限。”
“忍,切莫妄自菲薄。”
沉吟片刻后,產屋敷才向胡蝶詢問:
“忍,你與佑康相處更多,在你看來這是位怎樣的孩子?”
“穩重成熟,故作青澀,自尊自卑,敏感多察,善于隱藏,擅當黃雀。”
胡蝶幾乎沒有猶豫,輕輕柔柔的話卻一針見血。停頓片刻后,她才補充到:“運氣很好。”
能在下弦之五前生還,‘青向佑康’和‘灶門炭治郎’,尤其是后者在鬼殺隊內部名聲大振。
“原來是這樣一位孩子?”
天音些微訝異,她和青向相處更少,幾乎只是幾個遠遠的照面,常常看見那孩子眼神發虛,總是在出神(放開精神,高角度觀察四周),以為后者是個活潑、坐不住的孩子。
蝴蝶笑著回答:“是呀,‘善于隱藏’。”
產屋敷則注意到另外一句。
“自尊自卑?”
“他加入鬼殺隊以及進入蝶屋修養時,除了幾次自知失禮的認錯,從沒有退過一射之地,無論是口角還是辯論,即便直面柱列也不卑不亢,有自己的傲氣。至于自卑……”
說到這里,胡蝶反而遲疑了。
“我無法說出具體案例,只是有這樣一種直覺,大抵在行為處事和細枝末節處。”
等粉紫相間的羽織身影漸漸遠去,空蕩的庭院再度回歸了寧靜。
產屋敷在天音的攙扶下起身,‘凝望’遠處的天色,察覺到傍晚清風的溫度變化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