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潭的腥臭味和花香對象對峙,刀刃相接的兩邊,兩對同樣盈滿了憤怒的瞳孔直直相對。
“鬼……該是你們?nèi)肯碌鬲z才對。”
胡蝶再維持不住曾經(jīng)的笑了,憤怒不斷發(fā)酵,讓她咬牙切齒。
“你們不值得原諒,不值得理解,更不值得他人為你們設(shè)身處地的著想,你們根本沒資格體會這世界的善!”
“那真是太遺憾了。”
妓夫太郎手下用力,鐮刀壓過如刺般的日輪刀。
“只要那位大人仍在,被一鍋端的就是你們!對上我就讓你得意了?那位大人可是至高無上的上弦之一!”
胡蝶的手頓了一瞬。
鐮刀和日輪刀擦出尖銳的摩擦聲響,鐮刀尖刺進(jìn)胡蝶的右鎖骨,暗深的濃綠迅速向她的心臟和下顎進(jìn)發(fā),日輪刀刃深深劃進(jìn)妓夫太郎的動脈,比先前濃了幾倍的紫色一路蔓延至他的眼睛。
胡蝶心臟處的紫藤毒察覺到外敵侵入,朝著鬼毒撲過,兩相交纏的毒素在心臟附近的血管廝殺,戰(zhàn)場一路擴(kuò)散又激烈。她的心臟在那一瞬停跳,身體的整個(gè)右端麻痹,再使不上力。
胡蝶扶著日輪刀,半跪在地,大口大口的呼吸卻汲不到多少氧氣,只有左手勉強(qiáng)抓住刀把,另一手搭在身側(cè),生理性的痙攣。
妓夫太郎的整對眼睛都是濃紫色,看不清他的瞳孔,但他還能站穩(wěn),并向著半跪在地的女性甩出了帶銹的鐮刀。
打來的子彈僅將鐮刀頭的方向偏移了些許,揮砍上胡蝶之前,和服碎裂的少年搖搖晃晃擋在了最后一段距離,他用盡全身力氣,空中顯現(xiàn)的微弱碧波阻擋了鐮刀前行。鐮刀在空中轉(zhuǎn)過一圈,重新回到妓夫太郎手中。
遠(yuǎn)遠(yuǎn)地,青向‘嘖’一聲,甩掉槍械,全速朝這邊跑過來。
進(jìn)入妓夫太郎體內(nèi)的毒素足夠他死兩次,他卻仍好端端站在這里,眼中的濃紫甚至逐漸退卻,他的呼吸也慢慢重回平穩(wěn)。
妓夫太郎朝兩人靠近了。
“你的毒不錯(cuò)。”
他高高在上俯視半跪在地的胡蝶,沒有留給擋在她前的灶門一眼。后者太弱了,不值得他看一眼。
“只可惜是這毒最后一次出場。”
鎖鏈串行,灶門撲身用盡全力去擋,但被鎖鏈一把重甩在附近的廢墟中。因他碰撞倒塌的木料又重重砸在掙扎著爬起的少年身上,灰塵彌漫,他吐出大攤血,血腥味饒鼻,和淚水的咸一起構(gòu)成充斥內(nèi)心的絕望,抓著木料的手用力到甲蓋出血,雙腿卻怎么也不聽使喚。
“炭治郎!”
胡蝶的右眼浮現(xiàn)出了片片光斑。
沒了人礙事,妓夫太郎的鐮刀終于暢通無阻,高高舉起的鐮刀反射寒冷的微茫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