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霧說:周一晚,我想請假。
我們去看電影嗎?陳疆冊。
她通常都是乖乖地叫他學長,偶爾為了滿足他的惡趣味,叫他一聲疆冊學長,畢竟學長那么多,誰知道她在叫誰呢。
唯獨現在,她柔軟溫婉的聲線,喊著他的名字。
她比風還容易掃蕩一切陰霾。
陳疆冊笑:之前怎么約你都不出來,今天怎么主動約我看電影了?
阮霧頰畔浮著紅暈,看起來像個告白的羞澀女生,可她眸光清明的不沾染一絲雜質。
她也笑:我說的好像不夠準確,我不是在約你看電影,我是在問你,能不能和我約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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請假,曠課,約會。
是阮霧從未做過的事。
然而這一天,阮霧把這三件事都做了。
請假離校,需要征得家長的同意。
阮霧打電話給她媽媽,沒有任何隱瞞:媽媽,今天圣誕節,我不想上課,想去看電影。
阮母對此沒有任何詫異,只是略微為難:媽媽今晚有晚自習,不能陪你看電影哎,讓爸爸陪你看電影好嗎?
媽媽,我和朋友一起看。
阮母嗅到了什么:男朋友?
阮霧朝邊上的季司音使了個眼色,季司音立馬接過話茬:阿姨你好,我是阮霧的同桌,我叫季司音,我倆約好今晚一起看電影。
阮母的語氣,說不上是失望還是什么,你好你好。
阮霧:媽媽,你幫我和老師請個假吧。
阮母:好,媽媽待會就給她打個電話。哦對了,你看完電影幾點,我讓爸爸來電影院接你。
阮霧說:我們五點上完下午最后一節課,上完課我就走,看電影加吃飯,大概三四個小時。那個時候你晚自習剛下課,爸爸要接你回家,你不用讓爸爸來接我了,太費勁了,我自己打車回家。
阮母問她:錢夠嗎?
阮霧:昨天您和爸爸剛給了我生活費,夠的。
阮母于是放心了,掛下電話。
一旁的季司音聽著她們母女倆的對話,只覺天方夜譚。
為什么你請假看電影,你媽居然不反對?
為什么要反對?他們知道的,我想做的事沒人能攔得住我。他們就算反對,我也可以逃課,與其壓抑打擊式教育,把自己的思想強行灌輸在子女身上,不如尊重子女的意見和想法。拜托,十幾歲正是愛玩的年紀,享受一下人生怎么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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