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霧自己都有點吃不消,回家半小時的路程,她都覺得累,恨不得不回家。
也不知道陳疆冊是怎么做到每周回國找她的。
阮霧其實是問過陳疆冊,這么來回奔波累不累的。
從他第一次回國找她的時候,阮霧就問過。
那時陳疆冊的回答是:有什么累不累的?你想想,我睡一覺,就能見到你,這不挺好的嗎?反正我周末在那兒待著也挺無聊的。而且追人要有追人的態度吧,我要是成天拿著手機和你早安問好的,和別的追求者不一樣了嗎?那你怎么會選我呢?
他是真的面面俱到,一段話滴水不漏。
阮霧高考那幾天,陳疆冊特意回國。
阮霧學了三年,學累了,最后一天,和別的同學一樣,把書一扔,和陳疆冊出學校溜跶去。
阮霧拿了個冰激凌,邊走邊吃,故意逗他:我爸媽說好了,他倆會在考場外等我,你那天要是表白的話,會被我爸揍的。
陳疆冊說:沒事,考場外有警察,我讓警察叔叔罩著我。
阮霧噗嗤笑了出來:警察才不管家務事。
家務事嗎?陳疆冊嘴角銜著笑,那揍就揍吧,反正都是一家人。
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,阮霧抿抿唇,輕聲道,結婚還會離婚呢,你少得意忘形。
陳疆冊玩味道:我們還沒談戀愛,你就想著和我結婚了?
阮霧無語。
陳疆冊散漫的口吻,說:你看,你高考結束,我和你表白,那等你大學畢業那天,我肯定和你求婚。放心吧綿綿學妹。
自從有次和他打電話,被他聽見她媽喊她綿綿后,陳疆冊時不時就嘴賤地這么喊她。
年少時的喜歡如喧囂夏日,隨樹葉葳蕤生長。
阮霧和陳疆冊站在樹下,聽著蟬鳴,百無聊賴地說著不著調的甜言蜜語。
阮霧以為自己沒有往心里去,可是又想到兩年前,陳疆冊說萬一我這兩年真就喜歡你一個人呢?
她曾以為這不過是一句舉無輕重的豪言,風吹過就散。
可是兩年時間過去,陳疆冊依然陪在她身邊。
或許四年后也是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