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且還十分艱難地凝望著西門吹雪,
眼神懇求中帶著脆弱。
西門吹雪沉默了一瞬,然后坐在床邊擔憂地看著痛得蜷縮成了一團的江飲君。
他剛一坐下來,江飲君便下意識地往他身邊湊,
然后又費勁了力氣鉆進了他的懷里。
對方渾身不著寸縷,
瑩白的肌膚在昏黃的燭光下像是在發光。因為難耐的疼痛,
他渾身出了一層冷汗,
薄薄地附著在如玉的肌膚上。
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魚一般,江飲君在西門吹雪懷里,伸出手來緊緊地環抱著他的腰。力氣很大,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,又像是要把他揉進身體。
西門吹雪垂下眼眸,然后沒有一絲猶豫地回抱住了江飲君。
入手滑膩的背脊裸露在空氣中,泛著冷意。西門吹雪眉頭輕皺,空出一只手來扯過被子蓋在了對方身上。
江飲君咬著牙,嘴里泛出一絲血腥味兒。他意識有些混沌,只知道緊緊地抱著西門吹雪。呼吸間是對方身上獨特的冷冽的梅香,結實有力的胳膊同樣環抱住自己的腰間。
“嗯……”江飲君把臉埋著西門吹雪腹部,沒忍住疼痛悶哼出聲。下一秒,一只帶著繭子的手輕輕地在他的背上安撫地拍著。
“沒事,我在。”西門吹雪安慰著懷里發出顫抖的人,語氣輕柔。
而正全身心抵抗著巨痛的江飲君習慣性地往西門吹雪身上蹭了蹭。
知道他現在神志不清,西門吹雪在對方蹭著他腹部的時候身體一僵,然后又緩緩地放松了緊繃的肌肉。
江飲君上半身躺在西門吹雪的腿上,抱著對方的力氣逐漸加大,但又因為疼痛而精疲力盡。最后,西門吹雪感覺到的力氣很小,幾乎是輕輕地搭在腰間似的。
這個姿勢很難受,至少是原本就不舒服的江飲君感到不適了。西門吹雪見狀,淺色的眼眸一顫,然后脫了鞋抱著江飲君一起躺在了床上。
側臥的姿勢讓兩個人相擁的時候肌膚接觸面積加大。江飲君忍不住痛呼出聲,他渾身顫抖,眼尾shi潤。
十五分鐘不長,但此刻的江飲君從來沒有覺得十五分鐘這么難熬。
西門吹雪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辦法能夠緩解他現在的處境,只好一下又一下地、輕柔地撫著江飲君的背部。
“好痛……”江飲君忍不住開口,聲音帶著哭腔以及無助。他緊皺著眉頭,痛的忍不住掙扎。
西門吹雪害怕他傷到自己,于是緊緊地將對方禁錮在自己的懷里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,江飲君臉色蒼白,神經緊繃。他蹭了蹭西門吹雪,像往常一樣撒著嬌:“西門吹雪……”
西門吹雪閉上眼,一手從上面環住他的腰,另一只手被他枕在脖子下面。被枕住的那只手往上一轉,按著他的頭輕輕地揉著。
被安撫的江飲君一動不動,終于渾身的疼痛如同退潮般散去,一直緊繃的神經這才放松下來。他剛一放松,鋪天蓋地的疲倦向他襲來。
“睡吧。”西門吹雪看出來了他的倦意,于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后腦勺,安撫道。
他話音剛落江飲君就閉上了眼睛,沉沉地睡去。
西門吹雪嘆了一口氣,懷中的人大汗淋漓,唇色發白。出了一身汗之后再遇到空氣,惹得江飲君渾身一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