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開車窗,任由夾雜著火雞味的風吹在臉上,擾亂了發絲。
今天是西方感恩節,行人成群來往,傳來歡聲笑語,無限放大了車內人的傷感。
季恙聽著耳側蕩來若有似無的嘆息聲。
“想咒我死了好離婚?”他聲調平緩,像是隨口扯了句聊天話題,但依舊能聽出一絲不悅。
“不是。”宋凝月隨便扯了個借口,“沒想到才二十歲就結婚了,大學都沒畢業,我還沒和男人……”
她沒勇氣說完,季恙明白她在擔憂什么了。
他干癟地安慰:“領證而已,又不睡你。”
宋凝月眼底明亮起來,面色也紅潤了。
他對她沒有肉體興趣?
結婚有名無實,繼續去找外面的女人?
這樣可太行了!
季恙開車姿態閑散,單手打著方向盤,“季和豫有一枚我母親的戒指,我們裝恩愛,獲取他信任,讓他把戒指給你。”
宋凝月聽得一愣一愣。
原來結婚是為了拿戒指。
季恙又說:“追殺你的是暗獄黨,他們沒找到你不會罷休,這段時間我保證他們殺不了你,一個月拿到戒指,否則我也不會留你。”
“好。”
一個月而已,很快的!
季恙話音散漫:“事成離婚互不相欠。”
“好!”宋凝月重重點頭。
拿個戒指而已,能有多難。
不用三十天,她三天給他拿到手,立刻走人!
宋凝月一點點勾起嘴角,杏眼彎起一個小弧度。
連帶語氣也輕松了,“我們現在去哪?”
“游輪,過夜。”
宋凝月多問了一嘴:“去做什么?”
“官宣。”
他回復簡潔,能聽出沒多少耐性,也不想理她。
只是過夜……是單純的過夜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