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凝月拉起圍巾,吸了一大口沒煙味的氣。
接著露出嘴巴,有條不紊解說:“主河流是漢德勒森河,有兩艘船,里港河、霍珀河、馬丘比丘河匯入……”
“記性不錯。”季恙拿出一支手表。
手表表面是圓角正方形,側面中部鑲嵌金絲,外貌與運動手表相似。
他摁了一下,平穩聲線流出。
“ace全員聽令,立刻行動,戎光帶兩小隊,蹲守漢德勒森河沿岸和里港河匯入處,焱子帶一小隊,去霍珀河上游……”
男人的嗓音在耳邊模糊,宋凝月盯著他后腦勺出神了。
因為她父親是外交官,所以她也常關注各國動態和知名人物。
剛才聽見那些人叫他“季恙”。
a國季家壟斷醫藥行業,季恙是季家的唯一少爺,也是一個名叫datura的組織領導人。
他一手創辦datura,是在合法范圍內,以各種極端手法完成不可能的任務,來謀取利益的組織。
組織人員數量眾多,分布廣泛,各行各業的人都有,錢到位什么都能做。
是人人敬畏卻又想爭奪的關系。
他才25歲,擁有的錢權勢令人望塵莫及,背后軍火人脈不計其數。
最關鍵的是,傳聞想求季恙辦事,如果口頭沒談攏,只需要往他床上送個女人,、取證,前后只耗費五分鐘。
宋凝月率先踏出大門,她看著紅色的結婚證,目光渙散,透露著不安。
她這本的持證人是馬喬喬。
如果季恙發現,他用真名字真身份,和她的假名字假身份,領了一個真的證……
宋凝月身體不由自主地顫了顫。
不想被這么危險的人發現真實身份,也不想回到c國就成為二婚,她一定要好好瞞住!
發愣間,季恙擦身而過,留下一股濃郁的煙味。
宋凝月追到車邊,順手拉開后座車門。
季恙見到她的動作后,眸色壓沉,右手撐住車頂,夾煙的指尖慢慢敲擊著,“老……婆,你當我是司機?”
宋凝月聽見這個稱呼,嘴角沉重,笑不出來,拖動雙腿換到副駕駛。
季恙踩滅煙頭,后一步坐進來,拿出擱腿的結婚證,反手一拋,隨意扔到了后座。
宋凝月的心跟著結婚證一起,經歷了一次滯空與失重。
安靜的空氣透露出些許微妙,無形的寒流在空氣中蔓延,獨屬于男人的侵占性氣息無法忽略。
宋凝月心口有些堵,呼吸變得困難。
打開車窗,任由夾雜著火雞味的風吹在臉上,擾亂了發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