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恙單腿屈膝,靠在墻上,位置在她和星星的房間中央。
“你還沒走?”宋凝月往房間走,不可避免會(huì)靠近季恙。
季恙的視線跟著她移動(dòng),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:“天上有很多星。”
宋凝月眉頭輕皺,很快松開,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也想當(dāng)星星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(shí)間,宋凝月正好走到兩人最近的地方。
她不由自主停下腳步,腦海過濾著他的話。
季恙站直身體,抬起腿,距離再次縮短。
鼻尖縈繞著淡淡煙草氣。
宋凝月抓緊了褲縫,撇開眼神,聲音緊迫,“你又不叫星星。”
“別裝,你聽懂了。”
“……”
他想當(dāng)星星,想讓她一直陪著他。
就算拿到戒指,也不想讓她離開。
宋凝月耳朵聽懂了,大腦明白了,心卻不敢承認(rèn)。
她低下頭,盯著自己的腳尖。
“季恙,你記得最開始,你對我說過什么話嗎?”
季恙的眼眸黯了黯。
“我反悔了。”他態(tài)度理直氣壯,可語氣卻是沉悶的。
“我們不合適。”宋凝月一字一句,吐字極為清晰,比他還強(qiáng)硬幾分。
“但你已經(jīng)是我老婆了。”季恙垂著眼,低沉的音量壓過來。
宋凝月想到自己的假名,心口發(fā)怵,“結(jié)婚了是能離的。”
她不斷后退,后背貼到墻壁,別墅充滿暖氣,瓷磚墻面并不冰涼,甚至比她的心還暖和幾分。
她后退的動(dòng)作刺痛了季恙的眼,他轉(zhuǎn)過身,一拳砸在墻上,拳頭貼著墻面下滑。
“馬喬喬,你很討厭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