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猜到了,錢作梁為什么打電話過來。
所以不等錢作梁開口,白季勇率先說道:“我知道你要說什么,不用多費口舌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還有,我也勸你一句,竇家今時不同往日,你也早點為自己做打算吧。別到最后,落得我這個下場。”
錢作梁很震驚。
“季勇,你是被鬼上身了嗎?怎么一點士氣都沒有?是因為小芙?你跟你太太還年輕,才四十多歲,努努力還能再生,說不定還能生個兒子,你振作一點,我想想辦法,讓你官復原職。”
“不用,我心意已決。”
又說:“不是我消極,我只是看清了而已。我想,你應該也看出來了,竇部長沒有大少爺就是秋后的螞蚱,你跟著他,又能得到什么?”
錢作梁很生氣。
“你自己放棄了,還要拉著我一起放棄,背叛竇部長?”
“我們兩個現在是話不投機半句多,不必多講了。你好自為之吧,以后不要再找我,我不會繼續幫竇部長做事,但也不會害他,你放心,就當沒我這個人就行了。”
說完,他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錢作梁更惱火了。
可白季勇的話又的的確確在他心里種下了一根刺。
竇部長現在的情況,的確有點像秋后的螞蚱。
竇部長都如此,他又能蹦跶得了多久?
錢作梁一顆一心向著竇部長的心,微微動搖了。
眨眼過了一周。
夏云海在前兩天清醒過來,今天正式轉到普通病房了。
不僅轉了病房,還轉了醫院。
這是一家新開的私人醫院,是司慎行投資開的,保密性和安全性都很好。
夏家人全都圍在夏云海旁邊。
夏云海已經能坐起來了。
他說的第一句話是:“老婆,我要吃你做的海參粥。”
夏灼灼等人,對夏太太的海參粥真是喝怕了,但夏云海喝了這么多年,一次都沒覺得膩。
夏太太擦了擦眼淚,說:“好,我下午做了帶過來。”
“那還是算了,你還是留在我旁邊陪著我吧。”
夏太太笑了。
兩人感情一如既往地好,夏灼灼看了很羨慕。
司慎行事后說:“我會比夏伯父愛伯母一樣,更愛你。”
夏灼灼臉頰微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