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下忙跟竇部長說明夏云海的身份。
竇部長卻沒耐心聽,直接揮了揮手。
“拿酒來!不要跟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小事!這點事情你們都處理不了,我要你們有什么用?”
手下再次狠狠愣了愣。
竇部長竟然不管事到這個地步了……
就連他這個心腹,心里都生出了不滿。
他姓錢,叫錢作梁,也在京都擔任要職。
孫崢躍和白季勇接連“倒下”之后,竇部長手下的大員只有他了。
但他什么都沒說,給竇部長把酒柜上的酒拿過來之后就悄然退下了。
“錢哥,怎么辦?竇部長不管事……”旁邊的人低聲問他。
錢作梁嘆了口氣,說:“部長痛失愛子,蕭條一陣也正常。”
“那咱們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“先搞清楚是什么人在背后推波助瀾,把事情鬧大的。另外,再去查車禍原因。”
竇家和他都沒做這件事。
這個節(jié)骨眼,他們不會對夏云海出手。
但不保證有一些蠢貨。
如果真是自己人,那只能叫那人出來自己去頂罪。
但如果是誣陷,正好可以反將一軍,把污水潑到黨家去。
就說,是黨家刻意引導輿論。
“但愿不是我們自己人做的蠢事。”錢作梁說。
回家后,錢作梁給白季勇打了電話。
白季勇已經(jīng)辭職,他計劃跟白太太一起住到老家去。
他就這么一個女兒,沒了女兒,他一下子失去人生奮斗的目標了。
他對白知芙很嚴格,但這不代表他不愛她。
當然,也不一定是愛白知芙這個人,單純是愛自己唯一的血脈罷了。
——走那么遠,坐那么高,為的是什么?
還不是福澤后代?
可現(xiàn)在,不止白知芙?jīng)]了,侄子白念城也成了廢人,他們白家人丁不旺,再旁支一些,他又不想費功夫,為他人做嫁衣。
加上竇派的人日漸式微,他不想折騰了,所以直接辭職,拋棄了現(xiàn)在擁有的一切。
接到錢作梁的電話,白季勇并不意外。
他甚至猜到了,錢作梁為什么打電話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