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藝精湛的老裁縫給剪裁出來的。眼睛總被眉毛深深壓著,一會兒叫人覺得深邃難測,一會兒又含水般溫柔,明月曉得白天躁什么了,她想親他臉,哪兒都親,也不曉得他嘴巴什么感覺。
但他生病了,她懷疑是那次zisha的事弄得他傷了元氣,留了什么根,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徹底養好。她沒法親他,只能摸摸他了:
“明天你在酒店睡覺吧,我去給你買藥。”
她呼呼的吐息,搞得他滿臉都是,李秋嶼血氣上涌著,她怎么還不走呢?明月起開了,走到桌子前給他倒水,李秋嶼看著她身影,修長,圓潤,婀娜窈窕,他一直似有若無地回避這些,但青春太美好了,回避不得,幾乎要時時刻刻躍動在眼前了。
李秋嶼真的開始頭疼,生理性的,他坐起來接過水:“先回去吧,我休息一夜就好了,不用擔心?!?/p>
“我打地鋪睡地上,守著你?!泵髟虏辉敢庾?,唉,她今天老興奮,高興得沒法睡,無時無刻不想跟他待一塊兒。
李秋嶼無奈笑道:“我哪就那么脆弱了?回去吧,聽話。”
明月說:“你夜里發燒怎么辦?我現在就去買藥,以防萬一?!?/p>
李秋嶼拉住了她:“不用,有需要的前臺也能幫忙。”
明月坐他一旁:“那我看你一會兒再走。”
李秋嶼反復捏著杯子:“再不走我會打人的?!?/p>
明月疑惑:“???”她嘴巴微張,紅潤潤的,李秋嶼盯著她的嘴,突然放下杯子,把她摁在腿上,朝屁股拍了兩下,“走不走?”
這跟打小孩子似的,猝不及防,明月覺得有點羞恥,血直往臉上亂竄,李秋嶼大腿硬硬的,硌到她了,她掙扎著想起來,覺得屁股一顫一顫很像果凍。
李秋嶼的力道非常輕,嚇唬她一樣,他臉又迅速紅起來,連帶著脖子耳朵。明月從他腿上起來,也氣喘呼呼的,心跳特別快。
“我看你根本沒生病,還有勁打我。”
“你要是再不走,我就不打了,可能會吃了你?!崩钋飵Z作勢嚇嚇她。
她看他那個樣子,覺得一切都很怪異,說不上來,這也不像生病。明月心里沒法平靜,她想鬧他,不鬧也行,兩人說說話嘛,為什么非得讓她走呢,出來玩兒又不是睡覺的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煩人?”
李秋嶼有種無可奈何,擺擺手,示意她坐過來,幫她把頭發吹好,明月翹起腳,拖鞋啪啦一聲掉了,再勾起來,翹那么幾下,又啪啦掉了。
她在他這兒賴很久,累了兩只手臂撐在床上,趴著跟他說話,李秋嶼靠在床頭,雙腿交疊,目光只停她臉上,沒法再往其他地方看。她的身體非常美好,曲線玲瓏,她自己是知道還是不知道,李秋嶼都沒法判斷了,她看起來還是那么純潔,但又像是少女無意的誘引。
“明月,不困嗎?”
“不困,我心里熱乎乎的,一點兒都不想睡,我現在都想出去淋雨,在雨里亂跑?!?/p>
李秋嶼揉了揉頭發,人看著有點凌亂,明月噗嗤噗嗤笑,爬過去,把他頭發搓得更亂,她身上的香氣一蕩一蕩的,撲向他口鼻。
她發現總想碰碰他,光說話都顯得不夠了,她想起鄉下的小貓,幾個老太太坐在那說閑話,小貓親人,會跳人家懷里蹲著,沒人趕它。
她現在就想滾到李秋嶼懷里,讓他抱住自己,她從初中開始就幻想一種親密的接觸,一種細致的愛護,李秋嶼現在完全滿足了她,他溫文爾雅,干凈聰明,平等地跟她交流。她不渴求父愛,也從未在李秋嶼身上尋找過父親的影子,她覺得她不需要那東西。李秋嶼從一開始,就是她的朋友,知心人,他應該再多承擔些角色,因為她長大了,想要的更多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