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其他有勢力的家族那兒,也管用嗎?”葉語撫摸著吊墜上,圖案繁復,帶著某種宗教神秘色彩的印花,有幾分驚奇。
“謝謝叔伯。”
如果說從前,對他們還有幾分無所謂,甚至敵意。
在對方拋來橄欖枝,先給了這么大誠意后,她心底的冰霜,也在一點點消弭。
甚至滋生出,想拿他們當家人的念頭。
“你正好擔憂反了,越是權貴之家,越不敢惹你。因為他們識貨,認得通行證。”彭季軻說。
“偏是那些底層的螻蟻,有眼無珠。”
“當生存成了頭等大事,他們也無暇顧及其他。”
“更接觸不到我們這樣有勢力的家族,知道彰顯身份的吊墜,長什么樣子。”
晚飯過后,彭季軻去洗澡,葉語先回臥室,檢查傭人新送來,被陽光曬得溫暖干凈的被褥。
聽見身后的腳步聲,回頭看見彭云樵那張臉。
“你還真是陰魂不散,挨打沒夠,還是挨罵沒夠?”
“別告訴我,你是主動來跟我道歉,想跟我和解的。”
“我又不是沒見過,你伏低做小的樣子,無非是打著和睦的旗號,其實再惡心我一次。”
“你想多了,既然我在你眼里,是這么卑劣的人。這會兒沒在人前,我怎么還會對你低三下四?”彭云樵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,因嫉妒而顯得有幾分扭曲。
讓葉語不由覺得相由心生。
“我過來是想跟你說,那天你坐上了我安排的船逃跑,彭季軻一氣之下發布了命令。”
“你想知道命令是什么嗎?”
“其實你原不該恨我的,他是囚禁你的人,我是拯救你的人。”
“如果不是我有勇氣,你又怎么能獲得一絲生機?”
其他人就算有這個心,也沒這個膽兒。
就算有這個膽兒,也沒這個能力。
“你想說,得看我有沒有心情,肯賞臉聽。待會兒我不耐煩了,就算你執意告訴我,我也要把你轟出去。”葉語表面鎮定自若,其實早已經心跳加速。
因她內心深處,還是有幾分想知道的。
了解自己的處境,也熟稔關于這個男人的一切。
“其實不用問,幾乎就能想到,彭季軻會說什么。”
“輕則把我綁到床上,像他之前威脅的那樣。”
“讓我吃喝拉撒睡,都在女傭的服侍和監視下進行。”
“不僅失去自由,還沒有尊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