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我這個人,喜歡結交好漢,賢弟能從法場跑出來,我大晟三百年來第一個!”鄭伯安喝了一口茶道。
“僥幸罷了!”秦烽下意識地摸了摸后脖頸,中午儈子手留下的刀疤此時已經完全消失了,連道疤都沒有留下。
“賢弟今后有何打算?”鄭伯安又問道。
“我聽聞此處有一個黑云寨,想去此地落草!”這話一說出口,秦烽馬上意識到不對。
他和鄭伯安今天不過初次見面,喝了一頓酒罷了,竟然毫無防備地將自己此行的目的輕易告訴了他。
“黑云寨等級森嚴,首領獨龍為人陰險狡詐,那可不是個好去處!”鄭伯安說道;“若是弟不嫌棄,可以留在我這莊子上,閑時陪哥哥聊天解悶如何?”
“多謝鄭兄好意,只是小弟畢竟是死囚之身,留在莊子上早晚會引來官兵!”秦烽依舊搖頭拒絕。
他不會輕易相信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人,即使直覺告訴他眼前的不像壞人。
“也罷,賢弟若是執意上山,為兄這里還有點心意!”說著鄭伯安拍了拍手。
房門被打開,七八個小廝魚貫而入。
每個小廝的手中都托著一個托盤。
托盤里放著盤纏,武器,輕甲等等。
“鄭兄,這也太貴重了,我不能收!”秦烽急忙擺手,他原以為鄭伯安不過送自己幾兩銀子也就罷了,怎么連武器裝備也送。
同時心下也有些感動,剛剛難道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?
“賢弟就收下吧,這些東西在倉庫里都不知道堆多少年了,我留著也沒什么用!”鄭伯安招了招手,小廝們把各自的托盤放到了秦烽的面前。
“賢弟快試試,合不合身!”說著鄭伯安便幫著秦烽將輕甲穿好,不大不小剛剛好。
“這輕甲簡直就是為賢弟量身定做的!”鄭伯安笑著把連弩,腰刀都別在秦烽的腰間。
最后一位小廝拿著一個等身高的巨大銅鏡,秦烽照了照鏡子,果然人靠衣裳馬靠,換了一身裝備后果然不一樣。
“賢弟今日先在莊子上歇歇,明日再走如何?”鄭伯安說道。
“多謝鄭兄!”秦烽抱拳道。
“誒,自家兄弟不說這些,快去休息吧!”說著一個小廝便帶著秦烽走出來書房。
“你確定這小子會是天命人?他連‘那個’都沒有!”秦烽離開后不久,書房里響起了一個聲音。
“能從法場逃出來,還殺掉了監斬官,你說他會不會是天命之人?”鄭伯安放下的茶杯反問道。
“那要不要我派個人暗中盯一下他?”
“不必,此人警惕心極重,此刻恐怕沒有完全信任我們!靜觀其變就好!”
鄭伯安的懷疑是對的,秦烽回到自己的房間后,飛快的檢查了一下房間,發現沒有問題后才換下來一身的準備。
“不是官身,又沒殺過人,但家里居然有鎧甲!”要知道在古代,私藏鎧甲可是重罪。
鄭伯安不僅敢在家里藏鎧甲,還敢輕易把這交給秦烽一個陌生人,這件事本身就透露著詭異。
更重要的是,準備盔甲武器是需要時間的,他怎么會知道秦烽此行需要這些東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