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,一名穿著穿裝的男子匆匆趕了過來。
在樓下等待的陳團長趕緊小跑過去,“你來了。”
“嗯,首長給我打電話,說段同志情況不對,他是不是又犯病了?”
“有犯病的前兆。”陳團長把剛剛的情況說了。“家洋已經很久沒犯病了,我們手里也沒準備他吃的藥,才不得已給首長打電話,真是辛苦你了,大半夜還特地跑一趟。”
“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,段同志的身體要緊。”
此人就是段家洋的外公叫來送藥的人,也是陳團長讓段家洋找的人。
任羽腳下生風上了樓,“在哪?”
陳團長指著傳出琴聲的房間。
任羽走過去,皺眉指著緊閉的房門,“他這是犯病?”
陳團長搖頭,“之前家洋犯病都是自虐,把身上弄得到處都是傷。”
任羽聽著屋內的琴聲,很正常,沒有什么異樣,“聽這琴聲,應該沒事,讓他自己冷靜冷靜。”
“對了,那個鄭清寧怎么回事?她跟段同志怎么認識的,能讓段同志如此維護她。”
陳團長把段家洋不能坐硬座的事說了,把他和鄭清寧在火車上結緣,段家洋起了惜才之心,想培養鄭清寧的事通通告訴了任羽。
“聽這琴聲,確實是個有天賦的人才。”
聽后,任羽的臉色才漸漸好轉,“她的事我們已經調查清楚,同時,我們也查到一些事情,還得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公布。”
陳團長皺眉,把今晚鄭清寧遇到的事說了。
任羽聞言,臉色變得鐵青,“姓唐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,真當海島是他的天下了。”
“這事我會如實上報給京市,至于水果刀的事,只要段同志拿出購買票據,假使他們借此鬧起來,才能堵住他們的嘴。”
陳團長想了想,“票據在京市,現在加急寄過來,也需要三四天左右。”
任羽擺了擺手,“只要票據在就行。”
把藥遞給陳團長,“這里沒事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陳團長接過藥,目送任羽離開后,回到辦公室給京市那邊打電話,讓他們天亮去段家洋的宿舍找水果刀的票據,明天寄來海島。
天微微亮時,守在門口的陳團長,忍住困意敲響房門,打斷里面響了一晚上的琴聲。
他真的很佩服這兩人,彈一個晚上也不覺得累,手不酸嗎?手指沒廢掉嗎?
就算他們手指沒廢掉,他耳朵都聽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