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洛清梧則是狐疑地看了一眼許云崢,直覺告訴她,沈芷蘭的嗓子痛和她的腳痛罪魁禍首都是一個東西。
許云崢老神在在地喝口茶水,隨后站起身走人,上官御見狀連忙跟上。
他前腳剛到陽春樓的包廂里,后腳手下幾名小旗與葉落霞便陸陸續續趕到。
“卑職錢貞見過大人。”
“卑職李軍見過大人。”
“卑職吳越見過大人。”
許云崢高坐在主位上,隨意抿口茶,似是沒察覺到三人進來,也沒聽見他們的話。
而三人也就一直保持著彎腰抱拳的姿勢,一動不敢動。
他們清楚,這是總旗大人新上任的下馬威。
他們更清楚,眼前的許云崢是威遠侯之子,自然不敢造次。
過了近一盞茶的功夫,許云崢才放下茶杯,淡淡說道:“起來吧。”
“謝大人!”忐忑不安的三人這才松口氣,也不敢落座,只敢退到一側候命。
“還有誰沒來?”許云崢又問道。
“回大人,高勇和劉亮兩位小旗還沒到。”年齡最長,目測已經三十多歲的吳越搶先一步出列答道。
話音剛落,包廂外就傳來聲音。
“到了到了!我們到了!”
兩個衣衫不整的男子跌跌撞撞沖進屋內,齊齊抱拳行禮。
“卑職劉亮(高勇)參見總旗!”
許云崢盯著兩人,沒有應聲。
剛從青樓趕來的二人汗流浹背,低頭不敢作聲。
“本官的茶都涼了。”許云崢面無表情。
二人當場跪下:“請大人恕罪!”
“砰——!”
許云崢抓起茶杯砸在兩人面前,飛濺的碎屑在他們臉上留下幾道細小的血痕,可二人哼都不敢哼。
“恕罪?神都衛乃天子親軍,不尊軍令,延誤軍機,當斬!”
許云崢上綱上線呵斥道,接著話鋒一轉,語氣柔和下來:“然而本官仁慈,饒你等小命,但活罪難逃,來人,扒了他們官衣,降為緹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