貓公炸毛躲起來,看到那二人一邊親吻一邊朝著內(nèi)殿走,她的手伸向謝玄玉的腰間,“夜里有雪,雨聲很大,我只是想到了在荒海牢獄的時候,那里也都是水聲,我不想一個人,我害怕潮水聲?!?/p>
那雙眼里淚珠撲簌流下,“我想到了我的父王,我的母后……”
她踮起腳尖,吻住他,淚珠化在纏綿的吻里,燭火將二人的身影投在墻壁上,在呼嘯的寒風(fēng)與火盆中燃燒的木炭聲中親吻得熱烈。
曖昧的氣氛流竄,大殿之中溫度驟然升高。
她扯了下他的腰帶,幾次解不下來,看著謝玄玉,示意他自己解,她將腦袋擱在他肩膀上,轉(zhuǎn)過眼,看向一旁的案幾,“你方才在干什么?!?/p>
謝玄玉聲音壓著一絲無奈:“傍晚時前線送來了軍報(bào),我需要在明早前回復(fù)?!?/p>
她仰起頭,“不許看,陪我說話?!?/p>
貓公心想,實(shí)在太得寸進(jìn)尺了,他們不過睡了一夜的關(guān)系,就敢這樣命令謝玄玉。
謝玄玉沉吟了一聲:“有些忙?!?/p>
她愣了一刻,全然沒料到他在這個時候會說出這樣的話,用力錘了下他的肩膀:“那你忙你的事,我走了?!?/p>
她推開他,很快被謝玄玉拽回來。
貓公還以為謝玄玉有多大的能耐,至少能撐到羲靈走到門邊才會出聲挽留,它還沒數(shù)到十下,他便一把拽回了她。
二人的衣袍散了一地,從殿中央到床榻邊,男子的女子的,混在一起,被搖曳的燭光打上一層迷蒙的光。
貓公有了前車之鑒,在那床幔從金色細(xì)鉤上落下來時,立馬跳上窗臺,推開窗戶,從細(xì)縫中跑了出去。
寒風(fēng)呼嘯入窗,羲靈露在外的肌膚泛起戰(zhàn)栗,道:“你的貓好壞,走都不忘關(guān)上窗戶。”
燭光透過紗幔灑進(jìn)來,搖搖晃晃,灑進(jìn)來一縷旖旎的光。
外裙、腰帶、里衣,全都被褪去,她只剩下了身前那一段小衣,全身在他幽黑眸子的注視下,泛起一層熱意,羲靈聽到,他的呼吸漸漸有些重。
他與她都失去得太多,唯有強(qiáng)烈感官帶來的刺激,才能短暫忘卻那些痛苦。
她的手拂過他眼睛,感受著睫羽在掌心下輕顫,輕聲道:“不要憐惜我,想對我做什么,就做什么?!?/p>
風(fēng)雪填滿了世間一切的溝壑,溫暖的燭光浸滿了屋內(nèi),殿內(nèi)燒著清香,偶爾一聲輕柔的喟嘆,伴隨著青煙從帳幔中飄出,少女抬起身子,青絲鋪在身后,被燭火照出濯濯光亮,她額間有著細(xì)汗,似乎想從云被中抽身,被男子探來的手臂,給拉了回去。
雨聲潮shi,帳幔之中也有一場雨。
反反復(fù)復(fù),連綿不絕。
羲靈在去幫謝玄玉尋找仙草時,遇到了全知神,從他手中得到了天淵的鑰匙,而后得以重新修煉,重塑五行。
時隔三百年,鳳鳥族的王女重歸視野,與之一同反抗神主,在那些外人眼中,便是他二人狼狽為奸,勾結(jié)禍亂四洲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