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必怪罪他諂媚,紅港地界各有法則,要學會千人千面。
這一區,昨日有大佬光臨,明日就有巨佬擺闊,今晚這位江先生更是巨佬中的巨佬,財力到頂,黑白通吃,如有神力,別說得罪不起,賞光見過一面,多數人就要感恩戴德倍感光榮。
手里的小姐下海陪客,都癡想遇上這種貴人,使勁渾身解數得到青眼,從此野雞變鳳凰,一生都可以拿鼻孔望人。
“不用。”江浸夜偏偏無視任何情色誘惑,抬眸盯著入口處,兩指捏住一根藍色香煙,頭一歪,鮮橙色的火焰陡然上竄,點燃了他的臉,在拉拉扯扯的煙霧中隱約難辨,只剩那雙眼,如居高臨下的兇狼,暴烈而鋒利,直指人心,“耽誤我做事情。”
話事人心有不甘:“如果江生不滿意妹妹崽,還有蘇珊小姐,玉女變身性感艷星艷,身材標準,大小正合適……”
保鏢攔住話事人,眼底有深切的警告意味,“我以為江生已經講的很清楚了,不需要閑雜人等靠近。”
話事人縮頭烏龜般攏脖:“是…是…是我話錯。”
男人不打算再留,轉身踏上了樓,嗓音泡過一輪伏特加,沉醉感性:“沒有下次。”
他忽然仁慈,話事人還需在身后卑躬屈膝,誠心誠意感念他的大度,反復強調認錯,下次再也不敢。
這座不夜城,從晚上八點開始踐行紙醉金迷制度。
八點零五分。
林驚霧準時走進金利夜總會,一亮相就足夠引人側目,二十冒頭的嬌嬌女子,整個人漂亮到像是歐洲油畫里的人物,眉毛彎彎細細,眼黑唇紅,盡顯瀲滟顏色,為這暗幽幽的地帶添上了一層薄薄妖嬈的光亮。
年輕的身體已發育完成,像一朵今晨初綻的純白水仙花,迷茫的眼神和姿態一看就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,氣質干凈得讓人想多管閑事叫她回家溫書。
這一幕自然也被守在一樓的話事人瞧見,他很久沒見過這樣的頂級清純型靚女,無需裝飾就打敗常人三個小時的化妝努力,癡癡望了很久,才好心走來問道:
“小姐找誰?有沒有定位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