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他的身旁,有一位衣衫襤褸的白胡子老頭。
老頭隨手撿起一根野草丟在嘴里,簡(jiǎn)單咀嚼幾下,再淺飲一口裝在葫蘆里的粗釀。
“大叔”老胡撓了撓腦袋,看向那白胡子老頭。
“呦呵,醒啦。”白胡子老頭的眼皮耷拉著,臉上的皺紋如溝壑一般,可他的胡子,卻是如雪一樣的白。
白胡子老頭見老胡發(fā)蒙,將手中的葫蘆遞給他,“喝一口,壓壓驚。”
壓驚?
壓什么驚?
老胡只是想不通,剛才所發(fā)生的一切,究竟是真實(shí)發(fā)生的,還是自己的夢(mèng)。
如果是夢(mèng),可未免有些過于真實(shí)了,關(guān)鍵的是,老胡身上穿著的可是只有在「趕山」時(shí)才會(huì)拿出來的羊皮葉子。
可眼前
想也想不通,老胡只得搖了搖頭,接過葫蘆后淺淺嘗了一口。
嘖
老胡平日里不喝酒,酒可是比糧食還貴的東西,他可舍不得喝,但村里有人家辦事時(shí),他還是會(huì)稍稍喝那么一點(diǎn)。
老胡的舌頭也是靈得很,能嘗出酒的好壞。
該說不說,白胡子老頭葫蘆里的酒,真柔,真香,也真辣。
咽下去的一瞬間,老胡便感覺到有一道熱流在體內(nèi)流淌開來,入胃里更熱。
老胡眉頭一皺,咂了咂嘴,發(fā)出一聲輕輕的‘嘖’。
可下一秒,老胡渾身上下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暖意,那是相當(dāng)舒服。
“大叔,這是什么酒?”老胡有些不舍地將葫蘆還給白胡子老頭,如果白胡子老頭告訴他這是誰家釀的酒,即便貴一些,老胡還是打算少買點(diǎn),偶爾偷偷喝上那么一兩口。
“這酒啊”
白胡子老頭似笑非笑地瞇著雙眼,“是老頭子我自己釀的,不賣。”
沒等老胡再說些什么,白胡子老頭繼續(xù)說道:“你別一口一個(gè)‘大叔’,我比你大不了幾歲,你叫我老吳就行。”
看著他那光禿禿的腦袋和白花花的胡子,老胡陷入了沉思
可轉(zhuǎn)念一想,他今年剛好五十歲
再說了,村子里似乎沒有姓吳的人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