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了,村子里似乎沒有姓吳的人家
輕嘆一聲,老胡無奈咂嘴,“得,俺就叫你老吳。”
“這就對嘍。”說罷,白胡子老頭點了點頭,再淺淺飲了一口。
老胡沒有酒癮,可不知道為啥,當(dāng)他看見老吳滾動的喉嚨,他也不自覺地跟著咽了咽唾沫。
這老吳也是個怪人,尋常的酒蒙子,喝酒需要下酒菜,最不濟(jì)也得準(zhǔn)備點咸菜疙瘩什么的,可老吳喝酒,只需幾根雜草就可以。
經(jīng)過一整個冬天的草,不比針硬也差不多,這老吳是什么胃?能消化得了這東西
不過,看老吳的樣子,老胡覺得自己的擔(dān)心可能是有些多余。
或許是吃飽喝足,老吳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混合著血水的泥巴,轉(zhuǎn)身就要離開。
老胡也跟著起身,拽住他的衣角,表情有些困惑,“老吳,我這是”
他指了指身后躺出來的痕跡。
老吳淡淡一笑,“你就是做了個夢,俺見你睡得香,怕你被狼叼了去,這才在你身邊坐一會兒。”
老胡還想再問些什么,畢竟他清晰地記得,自己明明去「趕山」了。
沒等老胡完全張開嘴,只見老吳一把捂住他的嘴,并輕輕地說出一個‘噓’,“你這老小子,好奇心太重。”
見老胡不再言語,老吳苦笑一聲,“那就是夢,從今以后,你別去山里了,每天再喝個一兩酒,保證以后不會再做同樣的夢。”
說完,老吳搖著頭朝著西邊走去。
這下讓老胡更疑惑了,自家田地在村頭,可再往西的地方,那里只有一處名為‘十八里墳’的亂葬崗
老吳走了幾步后停下,扭頭看向老胡,“別傻站了,你家婆娘要生了,還不趕快回家。”
說完這句話,老吳頭也不回地徹底走了。
看著他的背影,老胡則更加困惑了,一邊撓著腦袋一邊輕聲嘟囔著:“大白天說什么胡話”
自家婆娘的確即將臨盆,可究竟是哪天生,誰能說得準(zhǔn)啊。
然,怪就怪在,當(dāng)老胡走進(jìn)院門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家里已亂成了一團(tuán)。
更有痛呼聲從屋子里傳出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