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可給老胡嚇壞了,緊忙要上前按下貴琴,卻被張距離伸手攔住。
張巨鹿背對著老胡,從包裹里掏出一方硯臺遞給他。
老胡雖是闖關東到東北,可他家也曾是大戶人家,他一眼便瞧出這硯臺不一般!
硯臺通體如墨,四平八穩棱角分明,中間有少許嫣紅,一看就不是普通玩意。
待老胡將硯臺接過后,張巨鹿才扭頭看向他,“叔,去接一碗狗尿,拴在您家門口那只小黑狗的尿就行。”
老胡一邊撓頭一邊朝外走,不知道張巨鹿要狗尿做什么。
沒一會兒的功夫,老胡端了滿滿一硯臺的狗尿回來。
要說這小狗的尿味的確是沖,整個屋子都充滿了騷味。
至于張巨鹿,則是拎著一捆紅線站在炕邊凝視著吃得滿嘴流口水的貴琴。
見老胡返回,張巨鹿并指成劍,指尖先沾了沾狗尿,然后點在老胡的眉心處,才將紅線遞給他,“叔,把貴琴捆上,捆得越緊越好。”
老胡心底的疑惑更深,但并未反駁,按照張巨鹿的吩咐照做。
就當拎著紅線的老胡一只腳剛踩在炕上時,貴琴竟停下吃飯的動作,反而是虎視眈眈地盯著老胡,口中還發出‘嗬嗬’的低吼聲。
那眼神,盯得老胡心底直發毛,那聲音,聽得老胡渾身直癢癢。
看著閨女成了現在這副模樣,老胡那叫一個心疼啊,可心疼歸心疼,遭點罪能好的話總比死了強!
于是老胡心一橫,不管三七二十一撲向貴琴。
可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,老胡竟按不住一個十一歲的小丫頭!
沒得辦法,張巨鹿沾了狗尿的劍指又點在老胡婆娘的眉心處,便讓老胡婆娘也加入。
老兩口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算將貴琴捆得結實。
張巨鹿從包裹里取出另外一根紅線,一頭系在貴琴脖頸,一頭系在房梁上,并在紅線的中間掛上三個小巧的黃銅鈴鐺。
他手指輕輕觸碰,鈴鐺發出悅耳的脆響,“定魂!”
貴琴卻像是聽見了令她感到無比恐懼的聲音,發了瘋地咆哮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