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暗金色的,好比鎖鏈般的符文,一閃而逝,烙印在了她的靈魂深處。
“從現(xiàn)在起,你,是我的奴隸。”
“你的命,你的靈魂,你的思想,都屬于我。我讓你生,你便生。我讓你死,你連選擇如何去死的權(quán)力,都沒有。”
“現(xiàn)在,我給你第一個任務(wù)。”
陳州松開手,居高臨下地,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,看著那張表情瞬間凝固,寫滿了不敢置信與無盡恐懼的絕美臉龐。
“滾回中域,找到劉峰。”
“然后,用你最擅長的方式,讓他,生不如死。”
“完成任務(wù),我或許會考慮,讓你死得痛快一點。”
白勝雪的身體,篩糠般地,劇烈顫抖起來。
她那雙剛剛恢復(fù)了神采的美眸,在這一刻徹底地被無盡的比死亡還要恐怖的絕望所吞噬。
她終于明白。
他救她不是因為愛不是因為憐憫。
而是為了,給予她最殘忍的永世不得超生的懲罰。
那道暗金色的奴隸烙印,好比燒紅的鐵塊,烙在了白勝雪的靈魂最深處。
她感覺到,自己的生死,自己的意志,甚至自己的每一個念頭,都已經(jīng)被一只無形的大手,徹底掌控。
反抗?
那個念頭剛剛升起,一股仿似要將她靈魂都撕成碎片的劇痛,便從烙印的核心處轟然爆發(fā),讓她瞬間蜷縮在地,渾身抽搐,口中發(fā)出不似人聲的凄厲慘叫。
陳州甚至沒有再多看她一眼。
他只是對著身旁的雷鳴,揮了揮手。
“給她安排一艘最快的飛船,送她上路。”
“是,老大。”雷鳴強忍著心中的快意,拖著那條已經(jīng)痛得快要昏死過去的“美人蛇”,好比拖著一條死狗,走了出去。
房間內(nèi),終于恢復(fù)了安靜。
柳若彤走到陳州身邊,從背后,輕輕地抱住了他。
她沒有去問,為什么不直接殺了白勝雪。
她知道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,都有他的道理。
有些仇恨讓對方痛快地死去,反而是最仁慈的解脫。
而讓她活著讓她用自己最擅長的,最引以為傲的手段去親手毀滅自己最后的希望,這才是最殘忍也最解恨的懲罰。
“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?”柳若彤將臉頰貼在他寬闊的后背上,輕聲問道。
“劉家只是個開始。”陳州轉(zhuǎn)過身將她擁入懷中,那雙燃燒著暗金色火焰的眼眸,穿透了屋頂望向了那片深邃的充滿了未知與危險的星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