竇文漪惱恨極了,埋頭一口咬在他的胸口,“裴司堰,你渾蛋!”
胸口微微刺痛,裴司堰眸光晦暗,輕輕‘撕’了一聲,輕笑道,“漪兒,別鬧,你放心,不會有風言風語傳出來,我這就去應付他們。”
“你要不要再睡會?”
說著,裴司堰已經下了床榻,轉身徑直走到凈房。
——
朝華殿內,燃著炭火,溫和如春,沈硯舟和皇城司的人早已等候多時。
“太子殿下到——”
裴司堰大步跨進殿內,他并未束玉冠,幾縷烏發還帶著濕氣,他的廣袖中攜著一股龍涎香氣和皂角的氣息,明顯是才剛剛沐浴而來,整個人顯得風流不羈。
尤其是他那略顯松垮的領襟,露出一抹雪白的里衣,胸膛正中赫然留著一道鮮紅的齒印,若隱若現,格外刺目。
沈硯舟臉上覆著一層冰霜,冷淡地移開了眸光,寬大的袖袍下的手已悄然握緊。
他還真是好手段,變著法子宣示主權,耀武揚威嗎?
裴司堰笑得散漫,“孤來遲了,貪睡了些起得太晚,諸位見笑了!”
眾人齊齊朝他行禮。
裴司堰隨意落座,俊朗的臉上帶著一抹譏誚,“沈大人這陣仗,是來抄家?”
沈硯舟躬身,不卑不亢回道,“殿下嚴重了,睿王失蹤,微臣奉圣諭過來問問情況。”
“五弟失蹤?”裴司堰滿眼震驚。
“不應該啊,睿王府的暗衛如云,他怎會?難不成因為收繳朝堂欠款,得罪了世家?這些人也太膽大妄為了!”
沈硯舟沉聲道,“殿下,譚婕妤聲稱睿王被帶到了東宮,所以,不得不奉命行事。”
裴司堰差點沒反應過來,兒子丟了,做母親的是該著急了,只可惜是病急亂投醫,“哦?沈大人的意思,還是要搜查東宮?”
“是!”
裴司堰幽深的眸光落在沈硯舟身上,面色不虞,“若在東宮搜不到人呢?譚婕妤誣告本宮,按律她又該當何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