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愿意繼續和陸溟夜牽扯不斷,也生怕接下來會有無數的禍事因此牽連到她的身上。
甚至會危及母親的安危。
瞧著晏鶴清從廂房內走出來,清梧先是愣了愣神。
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去阻攔著晏鶴清:“晏姑娘……”
晏鶴清只是冷不丁地抬起頭瞟了眼他,一雙黑漆漆的眼眸中盡是嘲諷和冷意。
“難不成知州大人要強迫小女?”
說話時,晏鶴清有意提高了自己的語調。
以致于此刻,廂房內的陸溟夜也聽清楚了這番話。
他微微蹙起眉頭,緩緩站起身的同時,又直接吩咐下去。
“清梧,讓她走。”
此事確實是比較棘手的。
但依照如今之勢來看,若一味地強迫晏鶴清,必然沒有辦法將此事順利地進展下去。
現如今,這事也確實急不得。
見清梧還傻傻地愣在原地,晏鶴清有些不厭其煩地皺著眉。
“聽見沒?你家知州大人已經說過了,放我走。”
“你還這般加以阻攔,成何體統?”
如今之際,晏鶴清仗勢欺人。
清梧被她的話堵的啞口無言,一時間,清梧竟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下的這種狀況。
他的嘴角抽了抽,最終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看著晏鶴清漸漸遠去的背影,清梧心中的情緒有些繁雜。
他實在沒忍住轉過身看向陸溟夜,臉上也流露出些許困惑。
“殿下,您為何要放她走?”
清梧很清楚,陸溟夜若是想要以不變應萬變,也根本就沒有辦法直截了當地揭露自己的真實身份。
若陸溟夜直接宣告他便是青坷鎮特請來的知州。
當地那些勢力也不可能會繼續蠢蠢欲動。
所有的線索恐怕都會中斷。
而他們從前掌握在手中的各項證據,也會不了了之。
以致于此刻,陸溟夜只能選擇隱姓埋名的方式,在暗地里繼續偷偷窺探當地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“若是咱們得不到一個正當的理由潛入陳家,也沒可能能夠從陳家找到當年的密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