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覺到了晏鶴清眼底的審視和凝重之色,陸溟夜現如今并未想過要一味地回避此事。
他的眸色漸漸地加深,俊朗的面容中多了些許堅決。
“本官向來是言而有信。”
“若晏姑娘不愿意相信本官的這番話,你我大可以選擇立下白紙黑字作為證據。”
此番,陸溟夜確實是拿出了自己的誠意。
晏鶴清微不可察地斂下眼眸,那一張素凈嫩白的小臉上浮現出些許動容之色。
見狀,陸溟夜輕輕地咳嗽一聲,又特意說道。
“若本官記得不錯,令堂曾經被人誣陷,說是令堂與青坷鎮上的官老爺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。”
“那些言論不分青紅皂白,甚至誣陷令堂是存有異心。”
“妄圖想要登堂入室,成為官老爺身邊的妾室。”
聽見陸溟夜單刀直入地開口,又直接揭露這些事情的時候,晏鶴清的臉色逐漸變得沉重。
“不成想,知州大人竟是如此閑得慌,還有興致去窺探小女家中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。”
晏鶴清說話時,眼底盡是嘲諷的意味。
起先,晏鶴清確實是有所動容。
她一直以來都想竭盡可能地搜尋到證據,替母親報仇雪恨。
將曾經倒打一耙的官老爺所做罪證呈貢堂上。
可偏偏晏鶴清僅僅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,她縱使已經在仁和堂坐診了,依然沒有名正言順的身份去接近那官老爺。
所以聽見陸溟夜提出這種合作的說辭時,晏鶴清是心動了。
但眼下陸溟夜利用這種方式變相地去脅迫晏鶴清,她當然不可能一味地隱忍下去。
見晏鶴清的神色有異,陸溟夜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不恰當。
他收回注視的目光,有意強調。
“本官從未想過要脅迫你。”
“現如今,本官也只是希望你我二人能夠攜手相助,解決眼前的這種困境。”
陸溟夜的話,晏鶴清聽得一清二楚。
可就算是這樣,晏鶴清也從未想過要直面回應一番。
“知州大人,您身份尊貴,向來也是極其聰慧過人的,按理來說也不需要小女這般的人協助。”
“您還是自行考慮如何應對吧。”
撂下這番話,晏鶴清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。
她不愿意繼續和陸溟夜牽扯不斷,也生怕接下來會有無數的禍事因此牽連到她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