緋晚拿著云翠藏在值房地磚下的一錠銀子,找到了給宮人買貨銷贓、做內外勾通生意的小太監。
……
十幾天的日子流水一樣過去。
春熙宮主位春貴妃,再次迎來翻牌侍寢。
這次皇帝不來,要她自己過辰乾殿去。
芳鸞車轆轆行來,又緩緩駛去。
虞聽錦帶著緋晚一起跨進皇帝寢殿。
梳洗罷,留下的是緋晚。
虞聽錦要到偏殿等候。
宮女侍寢,貴妃等候,大梁朝后宮,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。
這是皇帝給虞聽錦的特殊照顧。
憐她傷了身子,允她借腹生子。
緋晚作為那個“腹”,生產之后直接送出宮,壓根不會記名,最低等的九品更衣位份也得不到。
這是虞聽錦引以為傲的恩寵。
卻也有不得不為之的委屈辛酸。若她身子還好,又豈會便宜了緋晚。
臨走時她對緋晚冷冷一揚頭,耳垂上兩片桃花墜子晃動拍著臉,低聲道:“你仔細!”
當著御前宮人她不便多說,緋晚卻知道她一層又一層的意思。
既要好好服侍得皇上滿意,不浪費她讓出來的侍寢機會。
又不能讓皇上過度迷戀,像上次叫了兩次水的情況,斷然不可再出現。
最好還要鐵定懷上龍嗣,免得又有下回。
緋晚蹲身行禮,怯弱恭順。
“請娘娘放心。”
奴婢一定樣樣兒都不合您的心意。
虞聽錦走了,皇帝在書房那邊還沒忙完,殿中只剩下緋晚自己,還有角落兩個木頭一樣站值的御前宮女。
屋里靜悄悄的,鎏金蟠龍博山爐青煙裊裊,散發著清淡綿長的香味。
這香淡雅,是皇帝的喜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