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清秋道:“知道,你還”
“我自有我的想法,你可以選擇相信,或者你我就此離開。”陳煜頓了頓,補充道:“都依你。”
和這幫古人拼規矩,拼周到,那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,不自量力。
與其被司馬紹死死壓制,不如劍走偏鋒,中規中矩,能保得住自己?
要跳脫!要出其不意!
和司馬清秋成婚,他就已經上了司馬紹的死亡名單,沒有和解的可能,他現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,驅狼吞虎!
陳煜眼角的余光掃向主坐上的王茹,果然!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抵擋老幻影的魅力!
司馬清秋眼神猶疑,這時,陳煜自顧自地拿起一塊糕點,遞到司馬清秋小嘴前,“娘子,母后這里的糕點真是不錯,你也嘗嘗。”
司馬清秋擰著眉,完全不清楚陳煜要做些什么,但為了表面的體面,還是將那糕點輕輕吞下。
見到這一幕,司馬徹想刀人的目光徹底藏不住了,好似要吃人!
陳煜也不回頭,他娘的,看什么看,老子要干你娘,你也要看?
“式乾殿乃是商議國家大事的地方,如此卿卿我我,成何體統?難道陳家的家教就是如此目無尊卑,連陛下、皇后、太子都不放在眼里?”
“人而無儀,不死何為?”
一位老者皺眉起身,碩大的帽子扣在陳煜頭上,瞬間,式乾殿內的氣氛變地壓抑起來。
這糕點是用來吃的嗎?不!這是禮儀,是格調,張嘴你就吃?
司馬清秋連忙低聲道:“儒林大家,謝愚,謝家人。”
舊時王謝堂前燕,飛入尋常百姓家,王家和謝家齊名,比起王氏,謝家稍遜一籌,仍舊不可小覷。
陳煜拍了拍她冰冷的小手,示意她放輕松,旋即笑道:“家父走得早,沒有交給我太多的大道理,但我知道,夫妻之道,在于相濡以沫。”
“大晉上下皆知陛下和皇后娘娘伉儷情深,陛下御駕親征,皇后娘娘便在式乾殿內主持大局,一內一外,方才有我大晉之太平,身為駙馬,我向陛下和娘娘學習,便是無儀?”
這位駙馬膽子還不小呢,竟敢反駁謝愚這等名士。
王茹饒有興致地望著陳煜,還挺會說話,只可惜,事實并非如此,什么伉儷情深,什么舉案齊眉,不過是演給天下人看的。
想到此處,王茹眼底閃過一抹失落,哪個女子不想和相公舉案齊眉,可惜,天不遂人愿。
司馬睿不信王家,也不信她。
謝愚冷笑不迭,“區區一個駙馬,也配和陛下、娘娘相提并論。大晉狂士不少,今日一見駙馬,倒是覺得他們都落了下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