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愚冷笑不迭,“區區一個駙馬,也配和陛下、娘娘相提并論。大晉狂士不少,今日一見駙馬,倒是覺得他們都落了下乘。”
司馬氏篡權之后,天下人對朝廷徹底絕望,禮崩樂壞,道德淪喪。
有才能的讀書人絕望之下,便做出各種瘋癲的行為,以此來表達對朝廷的不滿,有才能卻狂傲不羈,可這卻并不是什么好名頭。
察舉制之下,察舉的是孝廉,而非狂士。
一旦被貼上狂士的標簽,等同于自斷前途。
謝愚用心不可不謂狠毒!
陳煜微微一笑,絲毫不在意:“若因為關愛自家娘子,維護自家娘子,就要背上一個狂士的名頭那狂士就狂士吧。無論我是誰,我坐在什么位置,疼愛自家娘子,肯定不會錯。”
“因為,一個不疼愛自己娘子的男人,基本上這輩子也就不會有什么成就了。”
簡單的一句話,卻讓王茹細細琢磨起來,越想越覺得有道理。
自進宮以來,司馬睿因她是王家人不愿碰她,生怕她誕下子嗣,王家進一步做大,可若還一個角度。
若他們真能舉案齊眉,王氏非但不會動搖帝位,興許還會成為皇室最大的助力。
王茹借著茶杯的掩護,眼角的余光偷偷掃向自家女婿,長得真是好看,身體看起來也不錯呢,聰明,勇敢的好女婿
“豎子,此話何意?按照你這說法,難道我等這些年的圣賢書都白讀了?比不過一個就會和妻子卿卿我我的白丁?”
謝愚拍案而起,其他的儒生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濃濃的憤怒。
陳煜這個所謂的駙馬,在他們看來,和那狗一樣的贅婿差不多,也敢在他們面前放肆。
不疼愛妻子的男人就沒出息,這是什么歪理!
“我錯了”
陳煜掃向謝愚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,緩緩起身。
謝愚忍不住冷笑,“子曰,知錯能改,善莫大焉”
“謝先生誤會了,之所以認錯并非觀點對錯,只是單純因為冒犯了謝先生而認錯。”陳煜話鋒一轉,“因為如果一個男人不疼愛自己的妻子,那肯定會有人替他疼愛,令夫人她”
陳煜目光悠然掃向謝愚,嘴角微微上揚,“指定有點事瞞著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