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玉蘭順勢抓住他溫暖的大手,像只歸巢的雛鳥,滿足地將臉頰貼在他寬厚的掌心蹭了蹭,聲音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暢快:“嗯!特別開心!因為那些欺負(fù)我的人,今天都倒了大霉!”
雖然要不了馬巧玲和宋倩倩的命,但這場大鬧,足夠讓她們在廠里臭名遠(yuǎn)揚,抬不起頭做人了。
陸奕辰很配合,帶著笑意追問:“哦?怎么個倒霉法?”
他喜歡聽她這樣帶著點小得意的鮮活語氣。
宋玉蘭也沒打算瞞他,竹筒倒豆子般把曹桂香如何設(shè)計馬巧玲,田采花又是怎樣跑去大鬧天宮說了一遍。
末了,她眨眨眼,帶著點狡黠又理直氣壯地補充:“當(dāng)然啦,要不是她們先給我下藥想毀了我,我才懶得費這個心思呢!”
她得表明立場,她可不是天生愛挑事的惡女。
陸奕辰笑了,那笑聲里帶著一絲寵溺:“嗯。欺負(fù)你的人,都不會有好下場。”
宋玉蘭心頭一暖,抱著他的手臂又緊了緊,小貓似的在他掌心蹭了蹭,聲音軟了幾分:
“陸奕辰,你真好。要是別人知道我在背后推波助瀾,肯定要說我是個心機深沉的壞女人了。”
陸奕辰喉頭一緊,泛起一絲苦澀。
他曲起手指,帶著無限憐惜,極輕極緩地摩挲著她細(xì)膩的臉頰:
“你不是。在我這里,你永遠(yuǎn)是那個最好最好的姑娘。”
宋玉蘭被他認(rèn)真的語氣和指尖的溫柔弄得心尖發(fā)顫,瞇起眼睛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貓:
“哎呀,陸奕辰,你居然會說甜言蜜語啦?不過嘛…”她俏皮地拖長了音調(diào),“我覺得你說的都是大實話!”
她由衷地感謝,重生回來,身體里那份屬于十九歲的、未被苦難完全磨滅的天真和嬌憨還在。
讓她能如此自然、毫無負(fù)擔(dān)地對眼前這個人撒嬌。
陸奕辰?jīng)]再說話,只是無聲地抬起另一只手。
修長的手指開始在她臉上輕輕游走。
指尖如羽毛般,極其緩慢、極其認(rèn)真地描摹過她的眉骨、眼瞼、鼻梁、臉頰的弧度、下巴的輪廓……
仿佛要將這觸感深深烙印在記憶里。
宋玉蘭微微仰起臉,溫順地閉著眼,任由那微涼的指尖在肌膚上劃過奇異的軌跡。
雖然兩人都沉默著,但一種難以言喻的甜蜜暖流,卻在她心底汩汩流淌。
陸奕辰看著她的容顏,心中那張俏麗的臉龐更加清晰深刻,與記憶深處毫無二致。
他拿起烏木。
宋玉蘭這才睜開眼,好奇地盯著那根烏黑的木棍:
“這是什么木頭呀?黑乎乎的。你真要刻東西?”
她語氣里帶著點驚奇,不太敢相信他還會雕刻。
陸奕辰掂了掂手中的烏木,笑容溫和:“是烏木,跟著行李一起帶過來的。材質(zhì)硬實,適合刻點小玩意兒。我手藝生疏了,也不知道能不能刻出想要的樣子。”
宋玉蘭腦中靈光一閃,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帶著點小得意和期待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