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見過太多男人,那些人看她時,無一不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。
可秦烈,竟只是將賞賜放下便要離開。
秦薇薇一時有些失神。
但她很快便反應(yīng)過來,捕捉到了秦烈話中的關(guān)鍵。
“等等!”
秦薇薇快步追上秦烈,“你說盧峰以后會坐鎮(zhèn)屯堡?什么意思?上面讓盧峰擔(dān)任把總了?”
“不,把總是我。”
秦烈停下腳步,解釋道:“上面的委任令,盧峰剛剛已經(jīng)帶回,明日便會正式向屯堡宣告。”
他頓了頓,繼續(xù)道:“但韃子吃了虧,定會前來報復(fù)。屯堡軍卒訓(xùn)練廢弛,不堪一擊。我準(zhǔn)備親自去前線墩堡坐鎮(zhèn),一邊練兵,一邊防備韃子。這段時日,若無要事,便不回來了。”
秦烈看著她。
“你今日受了驚嚇,早些歇息吧。”
說完,秦烈便轉(zhuǎn)身,徑直離開了。
秦薇薇站在原地,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嘴唇動了動,想說些什么,卻終究沒有開口。
她根本沒做好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的準(zhǔn)備。
挽留的話,一時間竟是難以啟齒……
……
夜。
白登山小營。
張渝山喝得酩酊大醉,腳步虛浮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。
妻子劉氏立刻迎了上來,秀眉緊蹙,一股子怨氣撲面而來。
“你還知道回來?”
劉氏出身大族旁支,張渝山的百總職位又是祖上世襲,她可不是那些被朝廷分派過來,任由搓圓捏扁的軍婦。
張渝山聽著劉氏的念叨,頭疼得緊,但瞧著自家娘子那張如花似玉的俏臉,酒氣也化作了三分討好。
他伸手想去摟劉氏的腰,卻被一把推開。
劉氏板著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