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誅!”
吳猛和白彪手下的軍卒,齊聲爆喝,聲震四野。
那百十名新來的軍卒,被這股殺氣駭得渾身一顫,不少人腿一軟,差點跪倒在地。
秦烈不再多言,只對白彪下令。
“去,繳了他們的械!”
“敢有不從者,立斬!”
“是!”
白彪獰笑一聲,大手一揮。
他身后的親衛隊,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。
新來的軍卒們徹底慌了神。
領頭的兩個刺頭已經被拖走,生死不知。
對面九十多張上好了弦的弩機,正黑洞洞地對著他們,隨時都能將他們射成刺猬。
反抗?
誰敢反抗?
“叮當!哐啷!”
兵器落地的聲音,接二三地響起。
他們丟下手中的腰刀,扔掉肩上的長槍,一個個高舉雙手,生怕動作慢了,那冰冷的弩箭就會穿透自己的胸膛。
整個過程,順利得不可思議。
一群沒了頭羊的綿羊,在餓狼面前,連掙扎的勇氣都沒有。
秦烈看都沒看那些被收繳的兵器,對吳猛吩咐。
“吳猛,把這些人全部打散,填充到三個墩堡的隊伍里去。”
“讓他們跟著老兵,重新學學,什么叫當兵,什么叫規矩!”
吳猛甕聲應下。
“是,把總!”
他立刻上前,開始安排人手,將這群垂頭喪氣的軍卒,分批帶往中巖石、上巖石和下巖石三個墩堡。
直到此刻,盧峰才敢湊上前來,他看著秦烈的背影,又是敬佩,又是心驚。
“秦把總,您這手腕……真是……真是……”
他“真是”了半天,也沒能想出個合適的詞來。
秦烈轉過身,臉上那股冰冷的殺伐之氣已經散去,他對著盧峰笑了笑。
“這次,多虧了盧副把總的妙計,把這兩個最大的刺頭給引了出來。”
盧峰嚇了一跳,連忙躬身拱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