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“砰!”
兩聲悶響。
楚恒和穆有旺就像是兩個破麻袋,慘叫著倒飛出去,重重摔在地上,疼得半天爬不起來。
兩人又驚又怒,捂著胸口,滿眼都是難以置信。
秦烈,真的敢動手!
他們身后的那些親信,有心想去扶,可一看到對面那黑洞洞的弩機,剛抬起的腳又硬生生縮了回去。
秦烈收回腳,眼神冷漠得沒有一絲溫度。
“押下去!”
白彪聞言,立即讓幾名親衛(wèi)上前,像拖死狗一樣,將還在地上呻吟的楚恒和穆有旺拖了起來,嘿嘿冷笑:“不敬上官,拖出去杖責二十!然后關地窖里讓他們好好清醒清醒!”
白彪的親衛(wèi)拖著楚恒和穆有旺,朝著地窖的方向走去。
兩人殺豬般的慘嚎和咒罵聲,很快就變成了沉悶的擊打聲和壓抑的痛呼,最后徹底沒了動靜。
空地上,死一般的寂靜。
剩下那一百名從白登山來的軍卒,一個個面如土色,站在原地,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他們都是在小營里混日子的老油條,何曾見過這般陣仗?
說打就打,說關就關,連管隊都像狗一樣被拖走,沒有半點情面可講。
秦烈冷漠的臉轉向他們。
“你們之中,有的人或許覺得,來我這里,是換個地方繼續(xù)混日子。”
“有的人或許覺得,我秦烈,是個好拿捏的冤大頭。”
“我告訴你們,你們都想錯了!”
秦烈的聲音不高,卻像是一柄重錘,一下下砸在每個人的心上。
“睜開你們的眼睛看看北邊!看看草原!”
“韃子的彎刀,正在屠戮我們大洪的百姓!韃子的鐵蹄,正在奸淫我們的姐妹!他們燒毀我們的村莊,搶走我們的糧食,把我們的孩子當成牲口!”
“你們站在這里,穿著這身軍服,拿的就是朝廷的軍餉!你們的職責,不是游山玩水,不是喝酒吃肉,是拿起刀,去殺韃子!”
他上前一步,氣勢逼人。
“在我這里,軍令如山!”
“我讓你們往東,你們不能往西!我讓你們沖鋒,你們就不能后退!沒有為什么,沒有可不可以,只有是!”
“誰敢不聽軍令,就是不想殺韃子!不想殺韃子,就是背棄大洪,就是通敵叛國!”
“通敵叛國,是什么罪名?”
秦烈的聲音陡然拔高,厲聲喝問。
“當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