練兵?
只是練兵?
臺下的軍卒們先是一愣,隨即心中都松了口氣。
只要不被砍頭,去哪里練兵不是練。
就在眾人以為此事就此了結之時,秦烈冰冷的視線,卻落在了人群前列的兩名管隊身上。
“你們二人,出列!”
那兩名管隊心里咯噔一下,惴惴不安地走了出來。
“你們身為將官,食朝廷俸祿,本該為士卒表率。”
秦烈一步步走下高臺,來到他們面前。
“可強敵當前,你們想的不是如何組織防御,而是帶頭奔逃!”
“罪加一等!”
“來人!”秦烈斷喝一聲,“革去此二人管隊之職,發配后勤!”
兩名管隊聞言,大驚失色,臉瞬間就白了。
從高高在上的管隊,變成干苦力的后勤,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!
“把總!秦把總!”
“劉把總!您……您給說句話啊!”
兩人慌了神,竟下意識地扭頭,向站在臺上的劉恩投去了求救的目光。
秦烈停下腳步,轉過身,嘴角勾起一抹冷意。
“死到臨頭,不知反省,還妄圖脫罪?”
他沒再多看那兩人一眼,只是對著白彪揮了揮手。
“拖下去!”
白彪獰笑一聲,親自上前,像拎小雞一樣,將那兩個癱軟在地的管隊拖出了校場。
高臺之上,劉恩看著這一幕,心中最后一點僥幸也煙消云散了。
他長長地嘆了口氣,閉上了眼睛。
他知道,秦烈雖然沒有動他這個把總,可白溪泉的根,已經被秦烈連根拔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