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原……那當然是沒聽懂,意氣風發握著球拍走到對面底線。
但從第五局開始,藏兔座的發球質量卻和之前都不可同日而語——幾乎能趕上乾和鳳的水平了。
快到一定程度,那確實是沒法接的,切原一愣,直接沒接住,整個人差點跟球拍一起飛了出去。
好在有英美里這一唯物代表人物坐鎮,這等不科學的場面沒有出現,只是將球拍打飛。
……但打飛太多次也太奇怪了吧!這個發球沒有一個能接到的是什么設定,【百分百接不住發球】?
英美里掐指一算,切原打贏乾問題不大,但又被藏兔座虐,但要說藏兔座能輕取乾,好像又不對……這到底是個什么戰力榜啊?!
中場休息,切原悶頭坐在她身邊,毛巾往腦袋上一蓋,誰也不搭理,當下開始自閉。
英美里看了眼比分,4-2,切原咬下一局,卻也讓藏兔座追上一分。
切原沒動,一直到裁判宣布再次上場之前,才低低開口:“我知道的,學姐,我不會再讓他拿到一局了!”
英美里沒說是也沒說不是,目送他上場。
可惜再次上場,背水一戰的切小原,表現依然不盡如人意。
“他有雜念了。”柳斷言,輕輕一嘆,“赤也的優勢,在于他的心無旁騖,和恐怖的專注力……”
“所以有了雜念,只會不斷丟分。”幸村總結。
他看向場中。
切原的輸贏,對于立海大本輪的晉級影響不大,但……
對于他自己來說,卻很重要。
幸村想,不知道他們最看好的后輩,究竟會倒在這個門檻面前,還是——
昂首挺xiong地跨過去呢?
第六局打得相當焦灼,不論是場上的選手還是場邊的看客,都很痛苦。
但切原自己知道,他已經沒什么體力,更沒什么精力了。
如今還能跟對面那個家伙咬緊比分,全憑他絕不肯放棄的執拗。
“40-30!名古屋星德得分!”
對面,一頭鉑金長發的藏兔座,正面無表情地說著什么。
“……不動點真格的,這小子還真以為我和他是一個級別么?別開玩笑了,我可沒有那么弱……”
雖然聽不懂,切原卻能感知到他的情緒。
不屑。
他的表現,有糟糕到連對手都感覺不屑嗎?
大腦又一次混沌起來,鈍鈍的痛楚從腦后一直蔓延,切原手掌撐住太陽穴,那里突突地跳動著,似乎有什么東西想要沖破禁錮,直接控制他的軀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