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水間的小圓桌邊,兩個人在并不舒服的高腳凳上坐下。
“這個,還給你。”
英美里摸出半截柴犬鑰匙扣。
很早以前胡亂涂鴉的金邊還在,但保存得再怎么好,也有一點模糊了。
幸村定定地看了幾秒她的手心,伸手接過來。
“居然隨身帶過來了。”他好像只是在感慨。
英美里說:“嗯,因為想到要答應國光,所以要把這個還給你。”
幸村難得卡殼了一下。
還真是,直接啊。
不過不這樣的話,就不是英美里了。
他這才抬頭,從比賽結束到現在,第一次直視英美里的臉。
從國中到現在,雖然大家都還在足以被稱為青年的年紀,但其實已經過去很久了。
她的五官并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,大概就是長高了一點,這段時間度假稍微曬黑了一點,氣質也沒有怎么變——從國中到現在都是‘惹誰都別惹我’的神情。
這么一想,當時在立海大附中第一次見面,初來神奈川的英美里就把仁王教訓了一通。
果然,一直都沒有變過。
幸村笑了一下:“其實,我有一點預感的。”
英美里:“嗯?”
什么預感?
她狐疑:“我自己都不知道,你怎么會有預感?”
幸村看她一眼:“可能因為我很關注……你?”
英美里雙手合十:“幸村大人……”別再說這樣的話啦!
幸村就笑了。
說不過的時候就求饒,很典型的英美里做法。
他慢吞吞說:“其實是從黑手黨游戲的那天開始,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一點。”
英美里:“黑手黨游戲?”
怎么幸村大人今天說的每句話她都聽不懂?
幸村看出她疑惑,解釋:“就是一起露營的那一天。”
這么說的話,英美里才勉強想起來一點。
那一次是很龐大的出行隊伍,青學立海冰帝三校都在,一起去郊外露營,當天吃了很多玩了很多,其中就包括黑手黨游戲。
“那天……好像是仁王?或者是青學的菊丸同學,問到關于你們小時候的事。”幸村的聲音很和緩,娓娓道來,似乎并不是在講什么讓他不舒服的話題,“你說,除非有手冢君的同意,否則是不會說的。”
“啊啊,確實。”英美里點頭,“不然總覺得不是很好嘛,總要尊重一下另一個當事人的心情?換做別人我也會這么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