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幸村不一樣,
一整場比賽,3-1打了四盤,全都保持著狂熱的攻勢。
這很難,但他做到了。
于是他拿下了勝利,挺進決賽。
跡部最開始的判斷正確,這時候又有點不滿:“手冢——本大爺唯一認定的對手,怎么也不說打得再激情澎湃一點?唉,果然還是少了像我那樣的熱情……”
英美里:“你那樣,是指開賽之前先滿場鋪上玫瑰花的熱情嗎?”
她捂嘴:“這可是違規的!你想讓他一上來就把自己送走嗎!”
跡部:“別總是把本大爺想得那么惡毒!”
四分之一決賽結束,兩邊都有無數記者涌上去采訪。
今天英美里沒有早退,跟著跡部一起去了后臺。
幸村和手冢差不多前后腳回來,兩個人都有些累,看到休息室門口的跡部和英美里,兩張俊臉上露出格外不同的神情。
跡部正要開口說些什么,英美里忽然搶在他前面開口:“阿村~現在有空嗎?”
幸村的目光掃過驚詫的跡部、默不作聲的手冢,最后,輕輕頷首:“有空的。”
“哦哦,那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?”
英美里看了眼他身后的教練團隊,切換英語:“只需要一會兒,稍后把他完好無損地送回來,不會耽誤你們后續休息。”
很快,兩人就消失在了走廊中間的茶水室里。
“嘖嘖嘖。”
手冢聽見噪音,扭頭,原來是跡部走了過來。
他至今不知道這兩人昨晚已經暗度陳倉,還逗老對手呢:“哦哦,這是有人要捷足先登的意思?”
手冢老神在在:“沒關系。”
跡部笑:“什么沒關系啊?你有功夫在這諒解,還不如追上去聽聽他們要說什么呢。”
說著,又有點恨鐵不成鋼:“你說你,本大爺唯一認定對手,怎么就動作這么慢呢?”
手冢很困惑地眨眼:“慢?”
“幸村肯定是喜歡她的,這個你同意吧?”跡部給他支招,“這時候突然要兩個人說話,不是危險的信號是什么?”
在手冢沉默的注視下,跡部表示:“要我是你,里面的聊天超過二十分鐘,立刻沖進去,不管是假裝走錯房間還是什么都好,總之要打斷……”
“推門進去就柔弱地說,‘剛剛比賽可真是好累’,反正都輸了,還不抓住機會賣慘?然后……”
手冢:……
雖然英美里說,‘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他’,但是要怎么才能打斷跡部,不著痕跡地告訴他這件事呢?
而且,在他興頭上,告訴他‘不勞你操心我們已經在一起了’這種話……
應該只會讓跡部更生氣吧……?
茶水間的小圓桌邊,兩個人在并不舒服的高腳凳上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