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多種因素下的動搖。
畢竟曾經都是遭受過段硯初信息素攻擊的alpha。
段硯初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,穿著潔白的休閑襯衫,
姿態端莊清冷,
長腿交疊,纖細修長的手交握放在膝蓋。
他雙眼輕闔,臉上額前微卷的發絲柔順貼著眉眼,
襯衫領口微敞,修長優美的頸部處白色項圈底圍泛著幽藍色的光,
昏暗的環境下,
投影光線落在精巧雋美的下頜處,
氣質和樣貌好得不像是人類。
在alpha組成的審議陣營下,他神情淡漠,仿佛對接下來的事絲毫不在乎。
“這次會議召集大家,
是想對lorcan今日擅自摘下項圈這件事做出新的審議,上一次摘下項圈是因為意外,情有可原,但這一次呢?”
嚴厲質問的嗓音透過三維投影,在安靜的環境里響起。
段硯初無動于衷。
克萊門斯坐在會議桌前,他慣有的姿態將雙手交握放在桌面,黑色正裝襯得他上位者氣質肅冷,目光看向段硯初,卻見對方連個眼神都沒給自己:“lorcan,我也不希望每次只能用這種強制會議的手段來跟你見面,與你對話,但今天你必須要回答我。”
“赫見段硯初安靜沒說話,心想畢竟也是同學,也出于alpha對oga天性的保護欲。
章赫從桌面果斷抬起手,掌心朝外,示意克萊門斯:“克萊門斯秘書長,我認為這場會面主要還是詢問,而不是審問,既然是詢問那方法還是很重要,失控者不是犯人他們只是患者,所以在詢問過程中比如控制個人情緒,尊重病人的人格和權利,這都很重要,建議您在了解情況的過程中少用批判用語和著急下結論。”
克萊門斯半瞇雙眸,他自然知道這人是lorcan的同學,當年lorcan在d國上學時這家伙就整天跑到家門口等,什么心思一目了然。
他再下意識掃了眼一旁的安全監督官聞宴,也如他所想那樣正注視著lorcan,不由得皺起眉頭。
“聞監督,你也是這么認為嗎?”
聞宴察覺到段硯初的狀態有些不對,在聽自己的前上司詢問自己,收起視線,將目光落在克萊門斯身上:“畢竟大少爺脖子的傷還沒有好,佩戴項圈確實會有可能不舒服,我認為還是要根據當下的情況判斷,更何況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不是嗎?我認為我們還是先問清楚再下結論。”
“以我對大少爺的了解他是不會隨意摘下項圈的。”
克萊門斯聽到最后一句話時,眼神意味深長:“聞監督,我知道安全監督官對自己的失控者都會有傾向對方的情緒,也就是你和章院長都認為摘下項圈的行為是情有可原?那嚴首長你覺得呢?”
失控者特警部隊首長嚴奕軻穿著黑色的警服,手輕搭在座椅扶手處,坐姿與神情都透著一股威嚴干練且時刻警覺的氣息。
他聽到這顆球踢到自己身上,微乎其微嘆了聲,這外國佬真的是,整天盯著個oga做什么,漂亮也不是這么盯的吧,私底下約不成還要專門開個審議會方便他光明正大的盯。
真服了。
“那我們客觀陳述,重構一下這個行為。確實,身為失控者是不得摘下項圈的,且是明令禁止,因為這個行為會使得一公里范圍內發生暴動。說到這,我們調出島內外的監控錄像情況,發現沒有反常的地方,可能還是需要段先生再補充解釋一下當時的情況,如有沒有他人受到信息素影響而受傷,或許是項圈的原因又或者是其他原因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