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罩青年推著輪椅走出電梯。
就在這時,他看見口罩青年往他這里看了眼,帽檐陰影下,那眼神森冷,充斥著仇恨與厭惡。
不是周珂清?
這是誰?
“我記得周珂清的病房在我靠!!!”陳予泊剛走出電梯,卻看見那輛輪椅猛地朝他撞來,他眼疾手快抓住輪椅。
但口罩青年的目標并不是撞人,他手一松,以距離的絕對優勢,如只惡獸朝段硯初猛沖過去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人鎖入懷中。
段硯初眸色一沉,迅猛抬起胳膊反擊試圖脫離桎梏,卻感覺到脖子上微涼。
陳予泊猛地推開輪椅,忽然意識到被耍了,看見段硯初被挾持時瞳孔一沉,手倏然別上后腰,就在他準備掏出shouqiang,眼皮被一道冷光掠過,動作倏然僵住。
特警們‘唰’的舉起shouqiang。
口罩青年眼里兇光,抬手瞬間衣袖里刀刃彈出,“咔噠”一聲脆響已經抵在了白皙修長的脖頸處。
空氣忽地凝滯,時間仿佛被摁下了暫停鍵。
情況驟然毫無預兆,周遭一切仿佛陷入死寂。
克萊門斯和聞宴要上前卻被特警攔住,他們看見段硯初在面前被挾持,表情如出一轍的驚恐。
“我勸你們別動。”口罩青年手臂微微發力,攬著段硯初一步步往后退,退至身后的窗邊。
克萊門斯見口罩青年帶著段硯初到窗口,瞳孔緊縮:“不許靠近哪里!!!”
他說完又生怕自己激怒了青年,抬起雙手,放緩語調:“這位先生,有什么事我們可以好好說,不要靠近窗戶,他會害怕。你可以說說你的需求是什么。”
“我的需求很簡單,失控者的福利不能取消。”口罩青年厲聲道:“安全監督官也不能取消!!”
聞宴打量著對方,似乎認出對方的身份,但怕刺激到對方沒有戳破,擔心的看著段硯初:“草案還在征集意見的過程,并沒有一定說會取消,除此之外呢,你為什么要要挾他,他也是信息素失控者不是嗎?”
“他算什么失控者!他一直在煽動失控者的情緒,想讓失控者脫離項圈,讓失控者放棄安全監督官,甚至當面帶走了我的失控者!!!”
段硯初保持著冷靜,卻控制不了呼吸急促:“……是你。”
“是我,怎么,把我的失控者帶走就能夠磨滅他對我的依賴嗎?不可能的!他的發情期依舊會反復需要我,除了我現在沒有人能夠幫得了他,你少自以為了不起了段大少爺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