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見短信,阮昭疑惑地皺了皺眉,他記得阮太太跟她講過,他的手機號碼已經(jīng)給顧懷晏了,難道顧懷晏忘了存?于是他又好心提醒顧懷晏。
【我是阮昭,你的未婚夫,請你保存我的號碼。】
言語誠懇而禮貌,阮昭滿意地將剩下的湯都喝了,不得不說,顧懷晏家的廚子手藝真好。
看著短信的顧懷晏臉黑如鍋底,他仿佛能感受到阮昭說這句話的模樣,高高在上,目中無人,一副舊社會大老爺做派,仿佛自己是家中卑微的倒插門,不僅得賺錢養(yǎng)家,還得卑躬屈膝的聽話!
公司參會人員見老板一副火山即將爆發(fā)的樣子,紛紛扮作鴕鳥埋起了頭,只希望會議快點結(jié)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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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懷晏回家時阮昭正準備試穿禮服,他和顧懷晏的禮服都是阮太太幫忙挑的,阮太太眼光很好,兩人一黑一白,面料中均有銀絲點綴,再配上一對寶藍色綢緞方巾,兩套禮服相得益彰。
聽見聲音的阮昭從二樓直奔下來,他衣服才換了一半,此刻只穿了一件白襯衫,連領(lǐng)口的兩顆紐扣都沒來得及扣上,顧懷晏剛踏進門,他就停在了顧懷晏面前。
存了嗎?帶著笑意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顧懷晏,因為顧懷晏沒回他消息。
顧懷晏上身微微往后傾斜,目光從阮昭臉上慢慢移到了他脖頸,頎長白皙的脖子毫無防備的就這么露著,下面突起的鎖骨形狀也很好看,只要他現(xiàn)在伸出手就能掐住仇人的脖子,這么柔軟瘦弱的人,肯定反抗不了一點,只能任由他折磨
隨后,顧懷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臉上一沉,不耐煩地揮了揮手,像驅(qū)趕小雞似的。
別擋道,我還得事事給你報備是吧。
也不說存了還是沒存,顧懷晏換了鞋就往樓上走,阮昭垂頭喪氣地跟在他后面,心里亂得像一團毛線,不明白顧懷晏又在生什么氣。
真是難搞。
剛覺得顧懷晏難搞,前面顧懷晏就猛地停住腳步,阮昭一個不察直接撞了上去,雖說樓梯上鋪了地毯,但他腳下穿的是拖鞋,他的腳從拖鞋里滑了出去!
然而當他的身體往后仰倒,失重感來襲時,一只大手準確無誤地抓住了他的胳膊。
阮昭顫顫巍巍地掙開眼睛,只見顧懷晏的臉色并沒有好到哪里去,甚至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差。
怕嗎?
顧懷晏打量著他冷冷開口,仿佛下一刻就要松開他的胳膊。
阮昭拼命點頭,非常害怕,而顧懷晏就這么直直盯著他,盯得他心里發(fā)毛。
怕就注意一點,你現(xiàn)在的想法很危險。
顧懷晏說完,稍一用力就將阮昭拽了回來,擺正他的身體后轉(zhuǎn)身就往樓上走去。
神魂未定的阮昭躬下身,緊捂著心口,不斷地喘著氣。
太可怕了,他剛才差點就死了,好不容易活一次。
正要推門而入的顧懷晏突然頓住,伴隨著他聽見的心聲,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(xiàn)出阮昭剛才那張煞白的臉,好不容易活一次?到底是誰好不容易才活一次?
扶著門把的手緊了緊,下一刻,顧懷晏推開門回了房間。
大概是威脅有用,沖澡時隔壁沒有任何煩人的聲音傳來。
顧懷晏洗好澡,換上了他的那套黑色禮服,其實他根本無需多余的打理就堪稱風(fēng)流倜儻,即便沒有顧總這一身份的加持,也能引得無數(shù)男女折腰。
只是他從未將心思放在感情上,父親過早離世讓他承擔(dān)起了太多的責(zé)任,高中時還能跟阮澄放學(xué)后一起打游戲,大學(xué)后他就不得不為公司上下而操心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