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少年期直接過渡到了成年期,那些青春時期的躁動,他沒有時間去經歷,往后,他也不會經歷。
等他從房間出來,阮昭已經換好禮服坐在樓下的沙發上了,不知是不是剛才被嚇到了,蒼白的臉色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,動作拘謹,像個闖了禍的孩子。
這就怕了?那上一世的所作所為該怎么說。
看見顧懷晏下來,阮昭又往沙發邊緣挪了挪,造型師已經幫他打理好了發型,他的臉本就沒有任何瑕疵,無需粉黛修飾,現在更是精致到不行。
他倒是沒有不敢看顧懷晏,只是看得頗為小心,看造型師替顧懷晏打理好頭發,然后將那枚寶藍色綢緞方巾疊好放進顧懷晏左xiong口的口袋,就像大海中浮出的一座藍色冰山,深沉得不可琢磨。
顧先生,這次宴會不用上鏡,可以不上妝。
以前什么財經頻道采訪顧懷晏時造型師會給他撲點兒粉,往往顧懷晏表情難看,嫌棄得要命。
這是造型師
去宴會現場要和顧懷晏同乘一輛車,因為某人身上的低氣壓,阮昭不敢太靠近,至始至終都貼著車門而坐。
好在宴會也在郊區舉行,車程只有半個小時。
司機剛停好車阮昭就推開了車門,宴會由國內某知名酒商舉辦,在一片秋意盎然的園林,阮昭看著走進宴會的伴侶皆是手挽著手,他偷偷看了一眼顧懷晏的臉色,還是沒敢上前去挽住顧懷晏的胳膊。
不知道顧懷晏又在不高興什么,阮昭沒說話,只是落后他半步一同走進會場。
會場布置得高檔精美,除了各種甜品,兩旁的長桌上還擺滿了美酒,阮昭四處打量,眼睛都快看直了,這是他第一次參加宴會,任何東西他都想嘗試一下。
然而顧懷晏格卻外討厭這種場合,當年他父親去世,他為了讓自家生意繼續做下去,不知應酬了多少次,喝酒喝到進醫院都發生過,如今他已是社會層面上的成功人士,對于參加宴會這種事基本上都是能避則避。
他也知道只要過來這種場合就免不了應酬,只是沒想到剛進會場,就有一名濃香艷抹的女人舉著酒杯過來。
顧總,好久不見。
對方的先生是u市有頭有臉的人物,顧懷晏家的度假村項目立項時與還她家先生打過交道,平日不見面還好,今天在這里碰見,免不得一陣寒暄。
于是顧懷晏從旁邊侍者手里接過一杯酒,跟隨對方去清靜處小敘。
阮昭本想跟上去,旁邊格外有眼力見的侍者抬手一攔,對他輕輕搖了搖頭。
阮先生,這邊的紅酒都是從國外空運過來的,您可以在這里先嘗嘗。
阮昭見顧懷晏與那那女士只是坐在一棵梧桐樹下暢談,于是很快又將注意力放在了擺滿甜品與美酒的餐桌上。
餐座上琳瑯滿目,阮昭按照自己的食量在挑選自己覺得最好吃的,哪知好不容易看中一塊椰蓉脆芙酥,身后越過一人就將其拿走。
阮先生。來人是一名中年男人,身型微胖個頭稍矮,說話時眼睛不住地在阮昭臉上打量,然后將一杯酒遞了過來。
阮昭對于這里的人都認識自己而感到新奇,見對方笑瞇瞇地看著自己,便禮貌地接下了這杯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