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昭對于這里的人都認(rèn)識自己而感到新奇,見對方笑瞇瞇地看著自己,便禮貌地接下了這杯酒。
很醇的葡萄酒,嘗嘗。中年男人捏著高腳杯與阮昭一碰,示意阮昭也喝一口。
阮昭便端著高腳杯淺嘗了一口。
阮先生真豪爽,與令尊一樣。
您認(rèn)識我爸爸?阮昭問道。
中年男人往前一步,看似熟人之間拉進(jìn)關(guān)系,實(shí)則卻將阮昭擠到了桌角,阮昭只覺得兩人間的距離近得讓他不適,可對方是他爸爸的朋友,于是只好忍耐著。
我不止認(rèn)識你爸爸,我還認(rèn)識你未婚夫呢。中年男人眼中突然流露出令人反感的猥瑣目光,我和你未婚夫一樣,都是做酒店生意的。
阮昭只覺得周身的空氣都要被這人吸干,他身子往后仰靠,盡量不讓自己碰到這人。
不過你未婚夫?qū)Ψ诫S著他的退后而欺身貼近,不太好,你看你第一次來這邊,又沒有自己的社交,他竟然丟下你跟其他女人喝酒去了,完全不懂怎么愛護(hù)你。
聽見對方提起顧懷晏,阮昭扭頭朝著顧懷晏望去,全然不知此刻自己臉上的表情有多難看。
原先坐在梧桐樹下的兩人不知何時站了起來,從那女士臉上的表情看來,似乎聊得不怎么愉快的樣子。
顧總,我們的食品公司雖然規(guī)模不大,但走的都是高端精品路線,與您旗下的酒店不能說完全相配,至少要比阮氏更加合適。
顧懷晏淺笑,這幅模樣落在對面女士眼里,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弟弟,好說話到不行,可顧懷晏下一句就差點(diǎn)讓她啞口無言。
我知道,貴公司的產(chǎn)品做得的確不錯,只是公司回遷國內(nèi),還沒有許可證吧?
這個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,等到明年證就辦下來了。
那就等證辦下來了我再考慮。顧懷晏舉杯,結(jié)束了這一話題。
對方顯然是不死心,拿著前幾日的聲明說事:顧總,你對阮家忠誠,阮家可不一定對你忠誠,你不妨看看,與阮先生一同飲酒的是不是艾尚酒店的老板?他可是一直想和阮家做生意,然后取代顧家酒店在u市的位置。
女士朝著阮昭這邊舉了舉杯,顧懷晏跟著扭頭望過來。
如果阮昭只是與旁人隨意交談他自然無所謂,只是,這個艾尚酒店上一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朝他涌來,他猛然想起,顧家酒店發(fā)生安全事故時,正是艾尚酒店接下了他全部的顧客,就像預(yù)謀好的一樣。
難道阮昭與艾尚酒店這么早就勾結(jié)在了一起!
阮昭不知道為什么,明明自己此刻已經(jīng)非常無助了,可顧懷晏的眼神還是那么的冷厲
他其實(shí)不喜歡你,和你的婚約只是家中長輩要求的,你看他前幾天發(fā)的聲明,他已經(jīng)不想再與你們?nèi)罴液献髁松砬暗哪腥诉€在喋喋不休。
沒有的事!阮昭忍無可忍,小聲兇了一句,并嚴(yán)肅的告訴對方,懷晏不是這樣的人,我們?nèi)罴乙恢倍枷嘈潘娜似罚哪欠萋暶魑铱催^,沒有任何問題!"